第70章-下凡
风月就这么搬回了原来的寝殿。
虽然他不大肆张扬，但天界的小道消息却是不容小觑的。
一个个都在背后议论，无忧战神会不会真的和麴尘在一起。
而得知风月走了，麴尘就更来劲了。
今天一尊千年珊瑚，明天一个海底的夜明珠，后天……
风月被气到心梗，一怒之下下凡去了。
直到下凡，他才发现自己到了大齐，他曾经历劫的地方。
“来都来了，进皇宫看看？”风月默默道。
循着记忆，风月一闪身进了皇宫。
皇宫内大部分摆设基本没有变化，风月在后宫兜兜转转，遇见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想来应该是皇帝的后妃。
但那群女子没有看见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去无忧以前的屋子看看？”
想着，风月脚下生风，直奔无忧的小院子。
没等到门口，他听见里面传出阵阵读书声，像是一个小孩。
他踏步走了进去，见小孩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读书，而他身边，两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习惯，和无忧历劫时一模一样啊——”
想着，风月渐渐走了进去。
察觉到有人进来，小孩声音停了停。
他歪着头，奇怪的看了风月一眼，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啊，我是……你不认识我。”
“你……你是，傅爷爷？”
“……”风月一愣，“爷爷？我有这么老吗？”
这小孩一点也不怕生，慢慢从石凳上挪下来，道：“你和我来。”
风月觉得稀奇，跟着小孩走了。
小孩带着他在宫内转来转去，一路上碰见人的时候，风月都是自动隐身。
而那群小太监见了小孩，都跪下行礼，道一声：“太子。”
风月对小孩的身份隐约有了了解——
这可能是姜遇桥的孙子。
——毕竟他都会到天宫一个多月了，人间也过了三十几年。
而他历劫时候的那些故人，可能都不在了吧。
半刻钟后，小孩在一座宫殿前停了下来。
风月定眼一看，愣住了。
对方带着他来了祠堂，这是历届皇帝死后供奉牌位的地方。
能进入这里的，除了皇帝，还有皇后。
小孩推开了门口，用眼神示意风月进去。
风月跟着进去，在大殿内转了一圈，道：“你想让我看什么？”
小孩一言不发，带着他去了偏殿。
进入偏殿，风月就愣住了。
只见偏殿的一侧大墙上，挂着他和无忧的画像。
不，准确的说，是傅西越和郑子叙的画像。
风月偏头看着只到自己大腿的小孩，问：“你认识他们？”
“父皇说过。”
“哦？”
风月微微一笑，道：“你父皇说什么了？”
小孩眉头微蹙，想了一会，学着大人的口气道：“这是你傅爷爷，这是你郑爷爷。他们两个相扶相伴一生，可谓是一世情深。”
风月忽然笑了，他蹲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小孩瞪大眼睛看他，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摸自己。
“你知道什么叫一世情深吗？”
小孩摇摇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
“郑凡。”
眉头一挑，风月心道：“难道郑子叙背着他生了个孩子？”
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于是，他又问：“你父皇叫什么？”
“姜尚。”
风月一怔，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
郑子叙临死前将皇位传给了姜遇桥的儿子，姜尚。
但他没想到，姜尚有了儿子后，竟然给自己儿子改姓了！
风月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半晌只能轻轻叹气：“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学会治理国家。”
郑凡眨眨眼，问：“那您是傅爷爷吗？”
“……不是，我只是和他长得像罢了。”
——那是他历劫时候发生的事情了，但他现在叫风月，已经不是傅西越了。
“哦。”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走了。”
郑和点头，离开了。
风月又在祠堂呆了一会，惊奇发现这两张画的奇妙之处。
傅西越成为将军后，也不喜欢别人为他作画。
原因很简单，作画要保持面部不动，而他根本坐不住。
所以后世很少有人知道傅西越究竟长什么样。
而这张画像，还是当初他上战场的我时候，郑子叙给他画的那张。
后来他从战场上归来，郑子叙才给这张画画了脸。
同样，傅西越身侧的画像，是出自尧钱之手。
盯着两张画像看了一会，风月忽然施法，将原画揭了下来。
又弄了两张仿的放在上面。
这才离开。
.
他没再凡间待太久，转身出了皇宫。
本想回天界的，但他并不想看见麴尘，所以一抬脚，又去了东岳。
东岳和大齐差不多，差不多的繁华，差不多的忙碌。
只是这里，对风月来说更加陌生罢了。
头一次来，他也不知道哪里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