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刚刚看到侍从端着午膳,在马车前只是停了几息后,便离开了。
显然是沈泠寒不想吃,挥退了侍从。
正在此时,萧瑾容的部下行了过来,施礼恭敬道:“丞相,三日前皇上身边的亲信夜南峰和墨秋尘二人便被皇上秘密派出去了。”
“他们都做什么去了?”萧瑾容目光一直未曾离开沈泠寒坐的马车上。
“请丞相恕罪,是属下无用,还未查出来。”
“既然他是刻意隐瞒,便是不好调查清楚,继续查吧。”话音未落萧瑾容便朝着沈泠寒坐的马车走去。
他方来到沈泠寒的马车前,便有侍卫挡在萧瑾容的面前,意思再明了不过。
“一群蝼蚁。”说罢,萧瑾容的手腕飞速一甩,下一刻“噗通”一声,一名侍卫倒在了地上。
虽然他双手捂着脖颈处的伤口,但伤口处还是血流如注,侍卫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便彻底死去了。
见此,侍卫们忙要抽刀,须臾见萧瑾容的暗卫已经将锋利的尖剑都抵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武夏见此一幕,率领着军将奔了过来,要保护沈泠寒。
“丞相大人,军营中有一半的兵力是少帅的人!”武夏挡在马车前,七分客气三分提醒的对萧瑾容说道。
萧瑾容起唇方要说话,马车中传来沈泠寒的声音,“让他进来。副将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便可!”
武夏等一众军将,沈泠寒已经指派去保护昏睡中的宴商珂了。
沈泠寒所说的分内之事便是让他回去保护好宴商珂。
原本开始行军时沈泠寒和宴商珂是同乘一辆马车的,后不知何种原因沈泠寒便与宴商珂分着乘坐马车了,吩咐侍从去伺候昏睡中的宴商珂。
随后武夏与一众军将离开。
侍从撩开车帘,萧瑾瑾俯身进了马车。
然,一进马车萧瑾容便心疼的抱住了沈泠寒。
一只手直接把手腕咬破,送去沈泠寒唇边,“寒寒为什么要这般固执,蛊毒犯了也不寻我帮你。”
沈泠寒脸色苍白的丝毫血色都没有,丝丝缕缕的长发被汗水黏在脸颊,发髻和身上锦袍都非常凌乱,仪容十分狼狈。
一看就知,他在马车中被体内蛊毒折磨的挣扎过,将发髻衣裳弄的如此凌乱。
此刻,萧瑾容更是明白他为什么不与宴商珂,乘一辆马车的原因了。
“怎么不喝啊?”萧瑾容眼眶通红,焦急的说道。
沈泠寒吃力的推开萧瑾容送到他唇边流血的手腕,“朕不要再喝你血了,朕要杀了你。”
“可你也得有命杀我!”萧瑾容眼中泛着泪光。
沈泠寒虚弱的睨着萧瑾容,“萧瑾容你活的不矛盾吗?朕都替你矛盾了!”
“十年了,这十年你有为自己真正活过吗?”
“朕感觉你那个娘,只是把你当成了复仇的工具……唔唔唔……”
萧瑾容掰开了沈泠寒的嘴,将手腕送了过来,紧接着便有鲜腥的血液流进了沈泠寒的口中。
“喝吧,我愿意用我的血为你续后半生的命,只求你能活着。”
萧瑾容一只手紧紧搂着沈泠寒,眼中有泪水顺着流血的手腕滴进沈泠寒的口中。
腥咸苦涩,就如同他们二人的爱情。
接下来的几日中,都是萧瑾容与沈泠寒乘坐一辆马车。
距离一个月大限的日子越来越近,沈泠寒的身体便越来越差,嗜睡越发的严重。
有时会被萧瑾容抱着睡上一天一夜。
但纵使这般虚弱,沈泠寒还是将宴商珂保护的严严实实。
他几乎将全部的军力都派去保护着宴商珂。
谨防着萧瑾容讨到机会杀宴商珂救他,更是对夜南峰的行踪去向严守的密不透风。
这几日无论沈泠寒体内蛊虫有没有躁动,萧瑾容都会向三餐一般的早中晚喂他喝三次自己的血。
如此沈泠寒体内的成蛊得以供养,不用一直集聚在沈泠寒的心脏啃噬,人缓过来许多,总算有了精神,不再嗜睡。
此刻萧瑾容将沈泠寒搂在怀中,“再过三日我们便回到帝都了!”
“回到帝都后,你要如何对朕了?”沈泠寒靠在萧瑾容怀里,“若是被你母亲看到你如此亲密的搂着朕,”说着,沈泠寒侧脸抬眸看向萧瑾容,“她会是什么样呢?”
“你别再刺激我了!”萧瑾容咬着牙槽道。
沈泠寒从萧瑾容怀里出来,“朕没有刺激你,这是事实罢了!”
“你与朕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还能期望什么,你可以背叛你母亲,忘记仇恨与朕恩爱缠绵吗?”
“那你能吗?”萧瑾容反问沈泠寒,“你能与我重归于好,冰释前嫌,忘记怨恨,断了与宴商珂和夜南峰的纠缠。”
沈泠寒坦然,“朕不能,丝毫都不能。”
“那我也不能。”萧瑾容红着眼眶,“你欠我的太多太多。”
“那你赖在朕的马车里究竟要做什么啊?”沈泠寒无奈至极,“萧瑾容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朕身边虽然没有你亲信多,可是龙宵国有一半的军权是掌控在朕的手中,你奈何不得朕什么的……呃……”
萧瑾容一把扼住了沈泠寒的喉结,怒目切齿的道:“我现在杀了你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