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气从他嘴里出来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痛，腮帮子鼓得难受。
少年咬住了他的下唇，将他含住，细细舔咬着，难得的温柔。
旱禀又疼又舒服，手指慢慢抓紧了他的后背，眼神迷离而恍惚。
第二日。
旱禀赖在床上，头闷在被子里，死活就是不起来。
第一百零四：我爱你
旱禀觉得自己跟谭舟陌相处了这么久，非但没有养出一个铁石心肠，反而把自己变得更加心软了。
谭舟陌委屈，旱禀心疼，并献身安慰自己的小男朋友。
谭舟陌难过，旱禀心尖尖的疼，并再次献身安慰自己的小男朋友。
谭舟陌生气，旱禀心慌慌，并n次献身向自己的小男朋友求饶。
旱禀想起之前的三个月，满目沧桑，心酸地抹了抹眼泪。
不得不说，他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
“师兄，吃饭了。”屋外的少年喊着，声音带着餍足，还带着事后的温柔。
旱禀把脑袋埋在枕头里蹭了蹭，一想到之前自己被这样那样，心中瞬间羞愤，声音闷闷：“我不想吃……”
最近的生活总是吃了睡睡了吃，旱禀觉得自家师弟简直把自己当成猪来养，摸着自己日渐圆润的肚子，旱禀撇了撇嘴，不高兴地扯掉了枕头上的羽毛。
“师兄，我很高兴。”谭舟陌声音很低，也很认真。
旱禀有些愣住，他将脑袋抬了起来，长发蓬松散乱，肩上还留着牙印，他侧了侧身子，竖着耳朵仔细听。
谭舟陌站在门口，眼睛已然透过木门看到了那人的小动作，他笑了笑，眸子微暖。
“师兄后悔跟我在一起吗？”谭舟陌问。
旱禀挠了挠头，一时摸不准到底要不要回答，心里虽然很气，但跟谭舟陌在一起他就从来没后悔过。
……除了有一次，这莽货把他那弄得出血了，旱禀为此躺在床上整整三天不能动，他心中那叫个憋屈，胡言乱语地瞎说了一大堆，说后悔跟他在一起了，让他放自己回去，他要过潇洒的人生。
谭舟陌当时定定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周围的空气却冷了下来，连声音都浸了寒。
“师兄，你说真的？”
旱禀当即就怂了，缩着脑袋哆哆嗦嗦地求饶道：“师，师弟，我就瞎说的！你，你别生气……”
谭舟陌当时看着他，并没有说话，手指摩挲了下腰间的白色锦囊，对他慢慢露出了微笑。
这件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只是当他们每回晚上睡觉的时候，旱禀都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即使知道那是谭舟陌的眼睛，旱禀也还是觉得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