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宁羽儒握着谢绪修长的手,可怜兮兮的道:“我觉得……我才怀了没两个月,还是可以的……”
谢绪摇头:“不行,你知道我力度大,万一……”
“没有万一!”宁羽儒突然打断谢绪的话,他正经道:“只有万无一失!阿绪!”
谢绪又往后退了退道:“不行……”
“我就不信你不想!”宁羽儒扑上去吻住谢绪的唇,谢绪搂住宁羽儒的腰,不知怎么的便到了床上,两人颠鸾倒凤,床榻颤颤,情声不止。
古老的寺庙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此时,天竺和尚容苦带来的昙花,正巧开了,他这昙花被太子要了一坛去,本来少有的三盆,便只剩下两盆了,愈发稀少。
容苦穿着白色的僧袍,颀长的身影挡在昙花的面前,他面容安静淡然,眼睛里带着期盼,昙花一现,便在今朝。
月光如练,轻撒窗前,淡淡清凉。昙花,悄然独放,轻展双臂,如薄纱星辰般美丽,连明月都只是她的陪衬,毫无瑕疵,令人窒息的美。
但,如此短暂,容苦尚未叹赞其美,便只见花叶凋落,只能叹息其易逝。
“为了这美付出的代价便是生命的短暂,值得吗?”谢涣披着黑色龙纹披风,缓缓走来。
容苦没有行礼,他看着昙花道:“在这短暂的美丽里没有悲伤,没有犹豫,只有那忠于自己的倔强,悄悄绽放,默默凋谢,只留给人无限感叹,一缕清香,一丝留念。足矣。”
“昙花的美,在于它所展现的生命的极致,那让人惊心动魄,为之倾倒的美。”容苦看着谢涣苍白俊秀的脸道:“陛下觉得谁的生命又能如昙花一般呢?”
“从未见过,但或许正因为如此,大千世界,真正能让人动心的美丽,莫过于昙花一现般的瞬间。”谢涣突然低头苦笑道。
“贫僧方才失礼,往陛下原谅。”容苦低头道。
谢涣看着眼前的和尚,不过二十余岁,却沉稳睿智的如同老者,即便三千烦恼丝削尽,容苦的样貌还是出挑的俊朗,佛的面容总是慈悲,而容苦也是如此,谢涣觉得看到他便心沉淀下来。
“无妨。”谢涣摇头。
“陛下有烦心事?”容苦不喜多言,今日他却想多问一句,或许是好奇一个帝王为什么要来寺庙,或是好奇他为何从不露笑颜。
“苦痛,摇曳溢香落,泪水,飘零似花殇 ,思念,夜阑无觅处。”谢涣望月喃喃,随后对容苦道:“明日,孤想让大师为孤超度。”
容苦大惊失色问道:“陛下慎言。”
谢涣将怀中的金色令牌给容苦道:“望大师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