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帝已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活着的人。”宁羽儒眼里喊着泪,这些日子,他日日难眠,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亲人离他而去。
“不可能。”谢绪摇头,他替宁羽儒紧紧了披风道:“我会让晏箫生下孩子再处刑,至于宁珏风,我会他死在二哥的坟前。”
宁羽儒背过身去,没有再多言语。
北牢里,宁珏风浑身是血,他靠在乌黑的角落里,衣衫褴褛,如同将死之人。
宁羽儒站在牢门口,他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逸延道:“你记得我曾救过你一命吗?”
逸延低头道:“绝不敢忘。”
“那你还记得你已经归我管了吗?”宁羽儒盯着逸延又问。
“是,我永远是公子的手下。”
“所以现在我叫你走开,放我进去!”
“陛下吩咐了,谁都不能进去!”
“你既然都说了,你是我的属下,那你就应该听我的话!”宁羽儒道,“让我进去!”
“陛下说……”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如果你放我进去,我便把衫安藏在石砖内的遗书给你!”宁羽儒急道。
“衫安还有遗书?”逸延问道。
“是,只是那封遗书,我本不愿给你。”宁羽儒无奈道。
“您没骗我?”
“我对天发誓!”
“好…我……”逸延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宁羽儒跟在逸延身后疾步入了牢房,在逸延转弯入深门的刹那,宁羽儒用藏在袖中的刺棒打晕了逸延,他取下钥匙,迅速打开牢房门。
宁珏风不敢相信的看着平日柔弱的弟弟如此做法,怒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救你出去!”宁羽儒蹲下来看着此时浑身是伤的宁珏风,“二哥,我不会让你死的!”
宁珏风握住宁羽儒手臂,摇头道:“这个时候,我就算活着又有什么用?”
宁羽儒无奈叹气道:“可是你知道阿绪要对你施什么刑吗?他让你在陛下下葬的那天,当着百官和百姓的面,被车裂啊!”
宁珏风丝毫没有在意死法,他的眼神颤了颤,问道:“我能和他葬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