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用力…”
“晏箫,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我看着江怜逐渐倒在床上,那酒的药性确实立竿见影。
我穿上衣服,取下江怜腰间的私印。
这夜的月光格外明亮,我似乎也看到了前路的光明。
十月初一的卯时,南落苑的人们开始忙活男魁竞买的事情,我给了先前定好的男妓一笔钱,随后告诉管事,我是这次的男魁,这是江怜楼主临时改变的注意,管事看到江怜的私印,未想太多,便答应了。
南落苑的南阁内,窗外春日和暖、杨柳青青。 窗内美人如玉、对镜梳妆。
我穿着最艳的红色大袍,黑色的长发随意竖起,脸上想往常那样抹上那些气味难闻的粉红胭脂。
我今日便会见到他了,这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期待一件事。
日上三竿之时,阳光正好。
来南落苑寻觅男妓的客人早已经坐满了大堂,难以想象冀都竟然会有这么多龙阳之好。
南落苑大堂正中有一方青竹搭成的阁台。 青竹为栏,幔帘轻垂,古雅香炉,袅袅沁静之香,竟似能压倒满楼的酒菜之气,让人的心因之明亮起来。
谢止听闻今日有男魁的赎身仪式,虽然府内早有不少门客,但是他却寻不到一个绝色,谢涣府中宁珏风的弟弟宁羽儒倒是生的好,可惜他连半个手指都碰不到。所以只得在此风月之地寻了。
帘幕之内一张青竹琴案。 一张古琴。 红衣男子长身而坐,静然抚琴。 琴声淙淙。 如高山中穿流而出的小溪,清澈见底,水波清亮,溪底的鹅卵石在闪闪发光,仿佛每一个石子都有它小小的欢乐、小小的忧伤…… 所有的客人皆寂静无语。
谢止看,这不像男妓,像是位贵公子。可惜看不清脸,但如此气质,定然不凡。
客人们的目光皆集中在那红衣男子身上,如痴如醉,身陷在他的琴声中不能自己,好象坠入了一个如诗的幻境中。
“是个妙人。”谢止笑看着台上的那人对身边的侍从道:“若是脸长的也好,我定然要拿下回家,就算让他帮我抚抚琴也是一种享受。”
侍从在谢止耳边轻轻说道:“听闻南落苑在昨日临时换的男魁,这位应当是南洛苑著名的晏箫公子,因为他身价太贵少有人点得起他,加之江怜的保护,所以少有人见过他的容貌,但我听闻是当真绝色。”
“能让江怜保护的人一定非同一般,那便准备拿下吧。”谢止笑看着,摸了摸下巴。
宁珏风没有忘记那日晏箫的话,羽儒吃完药后,身体便好些了,这让他更加感谢晏箫,即便他仍然瞧不起男妓,但是他也想为了报恩将晏箫赎出来,此后便任他如何吧。
谢涣坐在床上,披着一件黑色绒衣,脸色苍白,他病了许久尚未好,本来阿珏想将他得来那药分一半自己,但是谢涣怕因此羽儒不能大好,拒绝了,他知道羽儒是宁珏风的命。
听到宁珏风说要去南落苑,谢涣怔了怔,剧烈的咳嗽起来。
宁珏风温柔的帮他顺着气道:“这么激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