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那你知道只想让你死吗!”谢涣苍白的脸上透着杀意。
宁珏风面上最后一点柔和也消逝。
房里又是一声声悲切到令人痛心的喊叫,以及里头那位皇帝被蹂躏的身子,被侮辱的心,他的绝望大概无人能够体会,如果可以,他情愿死了。
(三)
“朕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谢涣对谢绪悲然道:“朕对不起谢家,是朕把宁珏风引入了皇室,给了兵权,让他……屠尽谢家人。”
“陛下,我不忍。”谢绪痛哭了起来,他知道他的兄长在宫中两个奴才都不如,被宁珏风折磨着,即便病成了这幅样子也无人问津。
谢涣将手里的书信给谢绪。
“朕这样的罪人,活着,只是为了给谢家赎罪罢了。”谢涣看着窗外透着的光,“万方有罪,止在涣一人。”
梅雨时节,宁珏风带着谢涣去了沧暮山养病。谢涣就这么靠在马车上,形销骨立的身体,苍白如纸的面色,病得同将死之人毫无区别,宁珏风多次与他鱼水之时,都觉着自己铬得厉害。
“我记得你喜欢吃沧暮山的鱼,这些日子不忙,我可为你捕上几只,让宫里头那些个厨子为你好好做上一顿。”宁珏风对他柔声说着,眼里的痴情是真,可他杀戮残暴也是真。
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宁珏风,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你此番,是想要杀谢绪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