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嘉没动，两个人依偎了片刻鹿嘉才完全恢复镇定。他偏偏傅旭尧的背，示意傅旭尧松开自己，这才慢慢对傅旭尧解释：“你刚才失去意识了，一下子倒下去的样子，太像当时陈晋他……”
“我没事。”傅旭尧捧着鹿嘉的脸，给了他一个吻，环境不太对，但他又不在乎，别让鹿嘉露出后怕的神色才更重要。
鹿嘉很克制，但红隼牢牢站在傅旭尧肩膀上、颈羽炸开的模样，才是他真正的情绪写照。
“发生了什么？”鹿嘉问。
傅旭尧却摇摇头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就好像……好像意识一下子被关进了小黑屋？”
他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顺手把鹿嘉也给拉起来。
鹿嘉听到他的解释点了点头，附和说：“精神链接被短暂屏蔽过，我突然感觉不到你……”
“我在，我没事。”傅旭尧用力捏住鹿嘉的手，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房间有问题。”很容易得出这样的结论，否则不能解释傅旭尧的突发状况。
“嗯，”傅旭尧点点头，“先离开这里。”
因为这个意外，他们的小小“游览”被迫中断，傅旭尧带着鹿嘉回到房间，鹿嘉情绪略微松弛了一点，整个人开始轻轻地颤抖。
傅旭尧关上门，把他抱在怀中，半真半假地说：“你紧张什么？昏倒而已，我重伤昏迷的样子你也见过。”
鹿嘉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如果你刚才是中了一枪，或者被刺了一刀，那我倒是真的不至于紧张成这样。”
突然失去意识、精神链接被屏蔽，傅旭尧早已脆弱不堪的精神域一直是压在鹿嘉心里的一块心病，陈晋昏迷在治疗舱中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傅旭尧刚刚那一晕，每一个动作都像刻在鹿嘉视网膜上，然后直直凿进他大脑似的那么扎眼。
傅旭尧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再说下去，势必又要提起他正在转化的事实，和鹿嘉对此的无能为力。
“庄俊在他的房间里放了什么？”他换了个话题。
他们当然没有鲁莽到就这么硬闯进庄俊的房间，在进入之前的排查全部交由白泽负责。而尽管白泽现在的核心程序受损，但这种目的明确的排查还不至于不能信任，如果白泽不提示，那就代表这件东西本身应该是无害的。
“理论上无害但实际上对你造成了伤害，”鹿嘉说，“需要回顾一下白泽的排查逻辑，锁定一下目标。”
傅旭尧将手上的终端摘了下来，递给鹿嘉。
鹿嘉伸手要去接，傅旭尧却反手又收了回来，还把人重新带回了自己的怀里。
“今晚先休息吧，”他说，“不要那么紧张。我真的没事，但你现在却看起来很不好。”
鹿嘉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想必傅旭尧没有瞎说，可以想象他现在是什么神情，但他无法说服自己不要紧张、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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