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梧说:“这样就能证明我喜欢你了吧。”
白鸣风脸不红心不跳:“是是是。”
他已经懒得计较项青梧那高中生谈恋爱式进度了。
九年的爱慕让他安于现状,一点甜头都欣喜不已。
他是渴望能和项青梧有更亲密的接触的,但他内心深处又恐惧不已。
恐惧有一天,项青梧幡然醒悟后对他说:“我和男人做不了这种事。”
即使先告白的是项青梧,但白鸣风依旧毫无安全感,害怕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帕拉图就帕拉图吧,只要能呆在项青梧身边就好-
“对了。”白鸣风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我有事和阿付说,给他打个视频电话吧。”
“什么事啊?”项青梧问。
“等等你就知道了。”白鸣风说。
视频电话好一会后才被接起,但是付故渊没出现在屏幕上,前置摄像头不知为何对着天花板。
“阿付?”两人喊了几声。
那边传来声音,先是付故渊含笑的声音:“别怕啊,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们见到你,肯定会很欣喜的。”
“可是……我……”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慌张和窘迫,“还没准备好。”
项青梧疑惑:“大晚上的,他和谁在一起啊?这都快十一点了。”
白鸣风突然意识到什么,眼里出现些许惊讶。
“要什么准备啊,就打声招呼的事。”付故渊语气温柔。
“会吓到他们的。”
“没事,吓死算我的。”
项青梧,白鸣风:“……”
短暂的沉默过后,对面手机被人拿起,摄像头晃了一下,随后视频里出现一张脸。
“啊?!”项青梧直接喊出声,“池郁!?好久不见啊!!!你回国了啊!”
“是,是。”池郁慌张地点头,“好久不见了。”
白鸣风猛地反应过来早上付故渊发给自己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淦!!!
老子这里帕拉图,你那边花式秀!去尼玛的!
“这六年你跑哪去了啊?怎么都不联系我们?”白鸣风问。
池郁:“去了英国,中间……发生了些事情……”
他说这话时,语气明显有不安。
白鸣风顿了顿,没继续追问。
“你是和阿付碰见了吗?!你俩也太有缘了吧?”项青梧感慨。
付故渊在旁边慢悠悠地说:“是啊,多有缘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修得什么来着,池郁你还记得吗?”
池郁:“……”
“共枕眠!哈哈哈,你高中的语文喂狗了吗?”并不知情的项青梧笑道,“而且这是形容夫妻的吧,你这么用不合适。”
白鸣风:“……”
付故渊笑得意味深长:“是吗?我倒是觉得挺合适的,对了,给我打视频电话有什么事吗?”
白鸣风:“上次你给我拍的……”
付故渊看了一眼身边的池郁:“咳。”
白鸣风:“没事了,就打声招呼,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最近春风得意马蹄疾。”付故渊笑着说。
白鸣风:“……”
淦。
“再,见。”白鸣风咬牙切齿地挂了电话。
“咦?这就挂了吗?”项青梧一愣,“不是都没讲两句话吗?你要和阿付说的事也没说,不过奇了怪了,他俩大晚上的怎么在一起呢?”
白鸣风:“……”
白鸣风不想回答,他生无可恋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阿白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项青梧慌张地问。
“没有不舒服。”白鸣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瞪着天花板看,“我在努力用纯粹的心灵摒绝肉体的欲念,向往真理,向往平和,感受人性。”
项青梧懵了:“啊?”
白鸣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拿起手机给付故渊发消息-
而此时,新二教,夜深人静时,整栋实验楼空空荡荡,只剩几名被实验绊住脚的苦逼研究生。
付故渊就是其中之一。
付故渊没走,池郁也就没离开,勤勤恳恳地帮着他的忙,等实验结束后,已接近十一点。
时候不早,两人分工清洗着实验仪器,付故渊刚将洗好的试管泡进碱缸里,手机响了一下。
付故渊脱掉实验用的橡胶手套,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白鸣风发来的信息。
【你问的药我帮你查到了,是地西泮,治疗焦虑失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