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让人变得胆小怯弱。
六年前那个脑子一热就冲到对方家门口告白的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
如果是的话,那他再去吃一点。
不过那时候……
池郁答应了啊,他明明答应了。
六年后再次相遇,没有激动得热泪盈眶就算了,为什么如此冷漠?
付故渊想不通。
好在他有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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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真是池郁?!”白鸣风这天在家休息,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付故渊的视频通话就过来了。
“是。”付故渊叹口气,揉揉眉心。
“你也别沮丧,池郁本来就是不懂得撒娇的孤僻性格。”白鸣风说,“你总不能指望一见面,他就扑过来亲你一口吧?”
付故渊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
白鸣风:“……”
“但是,太冷漠了。”付故渊蹙眉。
“估计又钻进什么牛角尖里了。”白鸣风一语道破。
“什么?”付故渊问。
“肯定是在纠结六年没见,认为你有自己生活了,不能过度打扰你之类的,你没发现他以前就很爱钻牛角尖吗?”白鸣风摊手,“不是自己的错,一个劲地往身上揽责,总觉得自己哪都不好,容易招人讨厌,走路低头垂眸,自卑得很,不过这也没办法,他从小就经历了一堆糟心事,又碰见一个煞笔舅舅。”
付故渊突然想到什么,食指拇指抵住下巴:“……奇怪了……”
“你想到什么了?”白鸣风问。
“他舅舅和养母去哪了?”付故渊疑惑。
白鸣风犹豫了一下,说:“阿付,其实我有个猜想,但是一直没敢和你说,怕你担心,不过既然池郁已经平安地出现在你面前,那我就说了。”
付故渊:“嗯?什么?”
白鸣风说:“池郁这六年从未联系你,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而且不是小事,是大事,我不信他带着一个精神状况不好的养母,能不费吹灰之力逃离他舅舅的魔爪,说实话,我曾怀疑他被他的舅舅害了,不然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们?”
付故渊:“……”
虽然明知池郁平安,但是听到这个推测,付故渊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六年前的他们还是太单纯,怎么能任由池郁休学离开,要知道,他一旦与外界断了联系,那就是任由刘子厮宰割的羔羊。
“我们都不够了解池郁。”白鸣风说,“根本没法共情他的痛苦。”
付故渊烦躁地叹了口气:“我现在该怎么办?每次和他在一起,总有种无力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不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觉得我俩之间隔着一条深渊,隔岸相望,身影模糊。”
“阿付。”白鸣风喊他,鼓励地说,“跨过去,到池郁身边去,告诉他你的心情,全部告诉他。”
抓住他,拥抱他,让他无处躲藏,让他直面太阳,让他不再孤独无需彷徨。
付故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