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一开始没有明白,事后明白时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叶侨 最后大着胆子抱着他忽然就笑了。
“我这里哪里还有别的东西,都是你啊小叶。”
叶侨摇摇头,再看相顾行之时顺势揽过他的肩迫使他不得不略略弯腰转头看向自己,他不满的拧着顾行之的耳朵,随后说:“啧,你这么会说,经验不少吧。”
顾行之挠了挠头。
“看到你才会想到。”
“骗子。”
叶侨笑了。
“顾行之是个骗子。”
叶侨说着,面上笑意不减,然而时过经年,他绝不会想到十年后的今天,他会在这里想起这些陈年旧事来。
在他最痛苦无助的边缘,在漆黑的浴室里,那个对他甜言蜜语的男人与他只一墙之隔。
要呵护他的人在床上安然入**Y**Q**Z**W**5**C**O**M**眠。
他在浴室中与困噩做伴。
顾行之是个骗子,这没错。
叶侨心想着,回忆终做烟雾破散,旧情是他与顾行之最后的体面,他不欠顾行之。
分毫不欠。
如果说昔日的暴力后的容忍让顾行之学会理所应当的享受他的好与得寸进尺的越界,那么现在,他该去讨回来了。
那些不属于他的暴力与噩梦,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六:不干不净
叶侨醒时顾行之已经煲好了粥。
他这人总是如此,便是伤了人总会知道怎么去弥补。
顾行之似乎有些心虚,他并不看叶侨,叶侨索性也懒得理他,只是看见那粥时心中还是会有所触动。
顾行之直到十八岁才学会自己打理衣裳,在此之前他比谁都像个巨婴。
他说为了叶侨他愿意做任何事。
此后的十年,洗衣做饭打扫,他做的很好。
人是再纠结不过的生物,他爱顾行之的好,又恨他的暴力野蛮不讲道理,可如果真要叫他坐下来和自己交谈一番的话他可以比任何人都要知心。
他这充满欺骗意味的皮囊最善迷惑人心,而那一张嘴又总是善于吐露旁人最愿意听到的话,三十岁的老男人,城府颇深。
他再不是昔日那个可以一眼看透的顾行之了。
叶侨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立刻拿起文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