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侨愣住,仔细一想他和盛屿自入门开始从未做过自我介绍,可女人却像是早已认识他们似的。
再仔细想象那追他们的患有精神病的男人。
他叫林冉顾妈妈,他知道顾行之。
如果不是林冉有意如此教他,那就是确实有一个姓顾的女人来过。
“还记得她说的一句话吗?”
盛屿又说,叶侨此时正色,却看着他一字一顿将方才林冉说过的话复述出来。
“你们不择手段找到我只是为了威胁我?”
诚然,他们确实是为了找她,可他们并非去威胁她,而她的话里之一意显然她根本不希望叶侨找她。
那短信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她发的短信?”
叶侨终于明白,随即更加惊讶,如果不是她那么便是有人刻意把他们引到这里来,只为见到林冉。
否则如何解释定位在这里的图片其实不是林冉所发。
她可是医院中唯一和顾行之有关系的人!
叶侨觉得有什么答案在呼之欲出,然而他又并不敢相信的转头看着盛屿,显然盛屿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而他已经默许叶侨的答案。
“盛屿,你能查到顾然的位置吗?”
顾然,顾行之的养母,叶侨此时已经确信这件事与他有关。
“在一家疗养院。”
盛屿告诉他,叶侨看着手又看了一眼盛屿,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有片刻的失神,随后又摇了摇头,他将这些时日发生的全部事情都再次整理,便是这一片刻,他骤然想起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李秘书!”
他失声叫出这个名字时盛屿皱了皱眉。
“你说什么?”
“顾行之的秘书。”
“除了李丽,顾行之从来没有一个姓李的秘书。”
盛屿说,他知道叶侨说的不是李丽,他们谁都知道李丽惊惧过度已经辞职许久。
而他在顾行之离世前调查过顾行之,自李丽离开后他没有雇用过任何秘书。
叶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分明昨天他才见过这个人。
“她要我签字。”
叶侨又说,然而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签字。
这个女人要他签遗嘱,而在此之前他分明多次拒绝过律师,而当日那个秘书也明确告诉他盛屿酒会的事情。
如果她确确实实不是顾行之的秘书,那她只能是一个人的人。
顾然。
顾行之的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