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想要他的财产?”
在叶侨要起身时顾然忽然疑惑道,这样的事情大抵不论是谁都会有这样的疑问,分明可以拥有大笔遗产,衣食无忧,却分毫不取,很显然这并不正常。
然而顾然又看了一眼盛屿,随后似乎又多了几分了然,显然她误解了什么,叶侨叶侨知道于她而言自己之所以什么都不要只不过是已经找好了一张临时饭票。
至于顾行之。
大抵是觉得那是个麻烦。
盛屿见叶侨被误解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再次以前他始终一言不发,然而这时叶侨却摇头,却说:“不论您如何看,我只是尊重一个死者。”
这话未免说的讽刺,尊重一个死者。
自顾行之下葬到现在所有人都在为了他的遗产,他的历史所奔波,却不见有哪怕一个人是因为他这个人而劳累,坟头草盛无人问。
他不再解释这件事,反而想了想看着顾然说:“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作为他的直系亲属的您却也拒绝了这笔遗产。”
不仅仅是顾然,顾家没有一个人对顾行之遗产哪怕半分钱有过一丝念头,顾惜是愧疚,可是顾母呢?
他查过顾母的账,这些年她对顾行之并不客气,吃穿用度皆是上乘,可独独一点,她在顾行之似乎从未联系律师要顾行之哪怕一快硬币。
连顾行之生前住的地方也有人定时收拾,却无人居住。
“您分明一直恨他。”
叶侨说的并不过分。
顾母恨顾行之,在六岁那年起就恨,那不是对一个孩子,而是对一份感情的恨。
比起怜悯,她扶养顾行之的行为更像是一种宣泄,她对顾行之近乎放纵的教育与对顾行之情感上的苛刻近乎两个极端。
如果不是顾行之爬上小区杨槐树看他摔骨折却没能得到医治这件事,他是不会想到顾然对这个孩子微妙的感情的。
可她发泄的又是对谁的感情呢?
顾然再斟了一杯茶,这次却看了看盛屿。
“这是我的私事。”
顾然放下茶杯,那一声脆响让叶侨意识到自己说到的了关键点,他随意一眼,却发觉顾然手中的不安。
“您恨的其实是顾行之的母亲林冉是吗?”
“胡说八道!”
顾然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愠怒,这将她的所有淡然的假象都瞬间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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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屿却在此时忽然说:“林女士曾叫林息,后更名林冉。”
叶侨甚至没发觉他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又是什么时候调查了这件事。
顾然此时已然不顾形象只恼怒的看着两人,随后忽然起身便要离开,叶侨还未反应过来盛屿话语间的意思,便又听见盛屿说:“您的女儿叫顾惜。顾惜、林息、林冉,而您叫顾然,请问这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