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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约吗?(1 / 2)

第342章 约吗?

张信礼有一种被欺骗和被愚弄的感觉。

这就像分手后没多久,你的前任突然就跟之前过于亲密,还传过绯闻的共同朋友搞在了一起……怎么形容呢,恋爱自由,从道理上讲那是他的事,谁也管不着,可从情理上讲,简直就是无了个大语。

更何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张信礼为了这事三番两次跟林瑾瑜吵过架,还有林烨以前那些模棱两可,说暧昧也暧昧的发言……不知说什么好。

然而在林瑾瑜的概念里,这无疑是一件已经说开了的事,他和林烨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于是他还在继续道:“我可以帮你把票买了,到上海以后你住你的,我住我的,各忙各,回去的票你要没钱叫许钊联系我。”

张信礼不至于连张快车卧铺钱都出不起,他说那话其实是半真半假的,一方面是想看林瑾瑜会怎么反应,是会事不关己还是……多少有那么点心疼。

结果倒好,林瑾瑜倒是没事不关己,不过给予帮助的语气非常例行公事,顺便还牵扯出他一直跟林烨同居。

“反正是你自己的事,决定权在你……”林瑾瑜假装客观地说了一大通后,终于觉察出张信礼的表情非常……耐人寻味了。

几个意思?林瑾瑜正暗自思忖这家伙为什么突然面如死灰,宛如跑了十个八个老婆似的,就见张信礼用他前所未见的愤怒语气质问道:“为什么是他?”

……您在说谁啊?

张信礼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是他,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语气质问意味极重,任谁听了也会不快起来,林瑾瑜还没搞清楚他嘴里那个‘他’是哪个男主角,火已经先被他引了一半:“你在质问谁?”他说:“你还以为是以前吗?哪儿来的理所当然?”

张信礼知道,分手是自己说的,不管怎样,这点是他理亏,林瑾瑜态度不好是当然的,因此之前不管是在火锅店,还是分房卡的时候,他都没说什么,包括下来买夜宵,他都只是默默跟着,并不和他针锋相对,可此时不一样了。

他一改之前的顺从,并不回避林瑾瑜的目光,反而掷地有声、丝毫不让地道:“我问你,你跟他,跟林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话意思就很明显了,林瑾瑜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这什么无心插柳的诡异乌龙,不过……谎都撒下了,他正没想好怎么圆呢,张信礼倒是自己给自己圆好了。

他冷冷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了。”

一句话就给张信礼堵了个结实,他们确实分手了,可张信礼总觉得不是个味儿:“这跟分不分手没关系,这……”

“为什么没关系?”林瑾瑜道:“搞清楚,你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我跟任何人谈恋爱都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没关系,张信礼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就是很想弄明白这个问题,所以不假思索找了个站不住的由头,林瑾瑜说的话他反驳不了。

林瑾瑜忽然又笑了下,一步不让,咄咄逼人道:“张信礼,还是因为你对我念念不忘,所以对我目前的感情生活很好奇?”

“……”张信礼再次无言了,他有一种被说中但是不能承认的恼羞成怒感,他只能用烦躁、带攻击性的话语去掩饰那种恼怒加羞赧的感觉:“你想太多了,”他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分手后,还是……分手前?”

林瑾瑜不笑了:“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张信礼语速快且冲:“我跟你分开之后,你该不会马上就和他住在一起了?”

……这倒是事实,但不是张信礼以为的那个事实,林瑾瑜一时不知怎么回答,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非常容易让人误以为是默认。

张信礼盯了他半晌,冷笑了声:“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林瑾瑜怒了,他有种被侮辱的感觉,这番盘问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养备胎偷吃?这种人格上的侮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发现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脏东西。”

张信礼现在很混乱,好像有股气堵在胸腔里,上不去下不来,让他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他现在确信林瑾瑜有新恋人了,这种确信让他慌张、急切、愤怒又懊恼……以及许多别的、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绪,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让人烦躁得发疯。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林瑾瑜跟林烨接吻的画面,那个画面他曾经见过的,高中元旦汇演之后清吧的盥洗室里,他看见过林烨去吻林瑾瑜。

有现实基础的想象是那样鲜活,他甚至能顺着接吻进一步想下去,想林烨是如何抱他、如何一颗颗解开他胸前的扣子,如何……

“做了,还怕别人想吗,”张信礼放在桌上的手攥着,桌下的手也不自觉捏成拳,横在膝盖上,他低声道:“谁都好,偏偏是他……你说过不喜欢他的。”

这人是真不会说话,林瑾瑜觉得搞笑死了,他想问张信礼是不是没点逼数,是不是还沉浸在能拿捏他的氛围里没有出来,还以为自己做什么都要向他汇报,吵架了都要去主动跟他搭话啊?他们都分手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我就是在跟林烨谈恋爱,”林瑾瑜站起来,颇挑衅地看着他,说:“怎么样?不管是分手第二天,还是第二个月在一起都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张信礼也看着他,目光好似要吃人,林瑾瑜哼了声,大声喊道:“老板,结账!”

……

夜深了,拉龙一众人正霸占林瑾瑜的床打牌打得正高兴,就听“滴滴”两声,林瑾瑜两手空空,拿房卡滴开宾馆房间门,进来二话不说,一屁股往空荡荡的张信礼床上一坐,坐完想起这是张信礼的边儿,又气得站起来,坐阳台边的椅子上。

不怪他坐错,他自己的床挤着四个大活人,扑克牌摊得到处都是,根本没空位。拉龙、阿克三兄弟瞅见他进来的这番操作,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纷纷寻思:他不就出门买了个夜宵吗,怎么气成这样。

“瑾瑜哥,”拉龙说:“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打你牌,”林瑾瑜现在看见任何跟张信礼有关的人或者东西都来气:“你别跟我……”

他本来想说‘别跟我说话’,可又觉得是不是太冲了点,张信礼是张信礼,他朋友是他朋友,人家又没招他惹他,遂憋了回去,起身去行李箱翻了干净衣服出来,躲清静道:“我洗澡去了。”

大概只有在卫生间他才能清净会儿吧。

阿克道:“嘿,夜宵呢?”

林瑾瑜没答,“砰”一下关上门,开水。花洒哗哗的声音把门里门外分成两个世界,他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假装什么也听不到。

大约十多分钟后,房门再次传来滴滴的轻响,张信礼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一大把竹签从提手的缺口中伸出来,红油包在锡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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