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毛?”段沉渊没忍住,扑哧了一声,“猴毛和人类的头发有很大的区别吧?”
“是啊,但是耐不住有人蠢。”江意川勾了勾唇,“他要是能发现有什么不同,也不会研究了江细绵十多年,没有发现是个冒牌货。”
“江细绵?他是谁?”
江意川简单的向他解释了一番,段沉渊便点了点头,“他们害了不少人啊。”
“对。”
其实,上次回家是江意川特地准备的,连季秋的头发,也是故意让江中鸣拿走的。说白了那根本就不是季秋的头发,只是一根猴毛而已。
当然,这个想法是他媳妇想出来的,开始他也有一些犹豫,他们走的时候特地观察了一下,就江中鸣那个喜悦的劲儿,看起来没任何智商。
酒过三巡,两人都醉得不轻,进去的时候还是生意人的样子,出来就搂着胳膊成了好兄弟。
江意川道:“不是我说,段沉渊,我上一回我见到你的那个打扮,差点没把我给吓萎了。”
这次段沉渊穿得是西装西裤,一副社会精英的打扮,谁也想不到前几天他还穿着女装,戴着一顶波浪卷发,十足十的胸大浪妹儿。
“都是黑历史,别提了。”段沉渊回味了一下,“还别说,女装穿起来比男装舒服多。”
段沉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时间不早了,要不给你夫人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一说媳妇儿,江意川连忙站稳了身体,捏着袖子在身上闻了半天,“我身上的酒味重吗?”
段沉渊喝得也多,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怎么了,江总,你该不会是怕老婆吧?”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不怕的吗?”江意川低骂了一声,他出来的时候,季秋也想要跟出来,但是江意川不干啊。
然后,季秋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准他喝多,说要是在他身上闻到一点酒味,之后就别回家了。
“要不找个酒店,你洗个澡再回家?”
“更不行!”江意川道,“我要是在外面洗澡,让他知道了,一个月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家小作精要是作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指不定会误会他在外面乱搞,故意洗去味道。
这就有点难办了。
“要不你直接一点吧,躲躲藏藏的更让人误会。”段沉渊道,“我看你媳妇是个心软的。”
“但是也记仇啊。”江意川叹气。
段沉渊正犹豫着,一辆车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一个戴着帽子又戴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孩,那男孩直直的走向了他。
“别碰我哥哥,把我哥哥还给我。”男孩儿说话的时候,褐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阴郁冷厉,好像会扭断他的胳膊一样。
段沉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儿的人,他低着头,对上那小孩的眼睛,“你叫谁哥哥?”
男孩眉头用力一拧,满满的都是厌恶。段沉渊这才发现他的眉毛是白色的,连帽子下的头发也露出了点点的白色,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你是……江细绵吧?”
“你认识我?”江细绵疑惑抬起头,但还是不喜欢他和江意川的距离,伸手把他推到一边。
段沉渊喝了不少酒,脚下也没有个准头,差一点就栽到了地上,幸好扶住了旁边的行道树。
他嘶了一声,“小孩,你劲儿挺大的啊!”
“我说了,不要碰我哥哥,我哥哥是我的!”江细绵凶狠地瞪他,一副防备他的样子。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段沉渊蹙紧了眉心,想到江意川描述他的语气,耐下性子,“我给你嫂子打过电话了,待会他会来接你哥哥。”
“谁让你给他打电话的!我才是哥哥最爱的弟弟!我可以照顾哥哥的!你怎么这么烦啊!”
段沉渊有点晕,没太懂这里的逻辑关系,想了半天才道:“你是个兄控,喜欢哥哥那种?”
“要你管吗,你走开,我警告你,以后不要随便碰我哥哥!”江细绵拍着江意川的袖子。
这时江意川眯了一下眼睛,看到江细绵的瞬间就把他推开,和他拉开距离,“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跑出来了?”
喝醉的人手上没个轻重,江细绵被推出去老远,人跌在地上,段沉渊好心地扶了他一把。
江细绵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用你管,都怪你给季秋打电话,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