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琳没注意到这个臭弟弟没否认自己“威逼利诱”,只是否认楚应澄不会因此出卖色相。她又来回跺了好几个来回,问道:“那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就打算这样瞒下去,能瞒多久是多久?”
“我说了,没这么快公开,至少不对公众公开。”岳钧道,“至于家里,恰当的时候会逐步说。”
“逐步?要是我今天没撞破,你就肯定不会提是吧?”
“对。他怕我和家人之间产生间隙,本来他今年都不打算来。”岳钧回道,“但我不会让他一直担心这些,所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你说得倒是轻松……”岳琳瞪他,“你们现在关系好,一大堆事搅和在一起,以后分手怎么办?这些事你们掰扯得清楚吗?还是相互掀老底给别人看热闹?”
“不会。”岳钧看岳琳张嘴要反驳,继续道,“我知道你觉得我现在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但我和他之前曾经大吵一架,当时冷战到极点,但《帝国重锋》还是顺利拍完了。当中我们还和好,在一起,所以这是经验之谈。”
“你们吵架了?”岳琳狐疑,“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一些误会。”岳钧回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面上还好,基本职业道德还是会有的。”
“那要是阿克谢尔那边要求他和别人结婚呢?”
“你看他像是依赖阿克谢尔的人吗?”岳钧道,“他本来根本不想去阿克谢尔认亲,是楚应池逼他的。阿克谢尔能拿什么威胁他?了不起就是想办法封杀他,收回给他的东西。要是发生这种事,我难道会视而不见?”
岳琳冷哼一声:“怎么,你以为你力能扛鼎啊?一个人对抗阿克谢尔?”
“用不着对抗阿克谢尔。”岳钧道,“楚应澄一个人,我还是养得起的。”
“……啧。”岳琳感觉这个弟弟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劝是劝不动的,岳钧从小就倔,或者说岳家人都这脾气。
自己认定要干的事,别人越阻止,自己就越上头。
岳琳想来想去,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多问题,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也是脑子乱糟糟,理不出个思绪,只得最后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没谁,就你。”岳钧不想节外生枝,就没提苏于珉那茬,“我团队都不知道。”
“唉……兔崽子,这都搞的什么破事啊!”岳琳摆摆手,“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岳钧看她面上虽然不耐烦,但也没跳起来喊一定要分手,心知她这关可以算过了。不过岳钧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这时问一句“那你支持还是反对”,所以只是淡然回道:“那我走了。姐,新年好。”
“好个屁!”岳琳被他的话提醒,想起手里还攥着两个红包,蹬蹬两步上前用力拍在他胸口,“你在家收敛点,别给我闷声不响干大事!把老爷子和老妈吓出个好歹,我就收拾你!”
岳钧接下红包,说道:“这样下去,总归要告诉他们的。”
“你给我提前报备!听我指挥,知道吗?!”岳琳就怕他平地一声雷,“还有,老大那里你要讲之前也告诉我,我先去打听他心情如何。老大第一次见楚应澄就送那么贵的表,还是蛮赞赏人家的。给他知道你把一个孤儿拉下水,非把你吊起来打不可。”
岳钧回道:“我未必打得过他,但楚应澄可不会看着我被打。”
“你就是仗着人家帮你打架?小学生吗?!”岳琳捂脑门,“我还以为我一辈子用不着给你处理棘手的事,好啊,一下给我来这要命的事。快滚!”
“那我走了。”岳钧顿了顿,又想起一茬,“你别把人给我吓走了,我还没绑紧。”
“孬货,这都不会!”岳琳把他推出门,“我才不是无聊的小学鸡,你自己玩泥巴去,别烦我了!”
说完,岳琳当着臭弟弟的面关上房门。
岳钧看了看手里的两个红包,挑眉,下楼回房去了。
一开门,就看到楚应澄已经坐起来了,抱着手机一直点点点的。投影也变成了热闹的跨年晚会,大红大紫的、吵吵嚷嚷。
楚应澄扭头看着岳钧进门,张口就笑:“回来了?”
“嗯,你不睡了?”岳钧下楼的时候心里还有点窒闷,但看到楚应澄冲自己笑,那些窒闷好像就成了海浪之下的沙堡,一冲就没了。
岳钧把带下来的其中一个红包递给他:“岳琳给的。”
“嗯?我看她在群里没说话,还以为她睡了。”楚应澄接下红包,“你刚刚出去碰到她了?”
岳钧在他身边坐下:“就是她找我。”
“哦。”楚应澄又拿起酒杯慢悠悠喝了两口,随口问,“找你干什么?”
岳钧转头看他:“你想知道?”
楚应澄茫然:“我能知道吗?不能就算了。”
岳钧本来想瞒着他岳琳已经知道了的事,但脑海中灵光一闪,又觉得告诉他也不错。
于是岳钧道:“可以。”
他看起来很平静,楚应澄没有太多猜测,边喝边问,跟听故事似的:“那你说。”
岳钧道:“岳琳知道我们的事了。”
楚应澄:“……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