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道:“昨天的。”
“行。”楚应澄点了点四号罐子,“就这个吧。”
“啊?你不再看看啊?”队友道,“四号好像蛮小只的……长度倒数第二耶!”
“只是一点点而已。”楚应澄当然清楚,“算一个量级。”
而且就算不是一个量级,楚应澄也觉得赢面很大。
“但四号是不是有点问题啊?”另一个队友道,“好像有一边触须短了一点点……”
“没卷就没事。”楚应澄随口回道,“打吧。”
对面那男演员开口道:“我听说,上好的得用青白罐……”
他的队友们立马道“飞哥!飞哥你是我们这队的啊!”,楚应澄却不慌张,冲他一笑:“罐子再巧夺天工,还不得蛐蛐儿来斗?再说,谁知道是不是节目组故意要骗人?”
楚应澄的队友们在旁边乐道:“我们连蝈蝈笼和蛐蛐笼都分不清,节目组怕是骗了个寂寞!”
无论如何,楚应澄点的蟋蟀上场了。
负责斗蛐蛐的当然是行家,艺人们只负责在旁边加油助威。楚应澄的队友们围在那激动地嗷嗷叫,楚应澄相比之下却很淡定,只是探头去看,并不出声。
不过两分钟,胜负已定。
楚应澄钦点的四号蛐蛐,张翅长鸣,在罐子里雄赳赳气昂昂。
“橙子!太强了!”队友们被刚刚那种紧张的角斗气氛搞得精神亢奋,抱着楚应澄哈哈笑,“你看得好准!它好凶!牙这么大!!!”
楚应澄也挺高兴,但胜利在他意料之中:“五个里就它一个黄皮,虎头虎脑的,它不赢谁赢?”
刚刚帮忙斗蟋蟀的人闻言也乐:“小伙子眼力不错,这黄麻头可是我的宝贝,把另外四个都打败也不是问题!”
楚应澄道:“何必在这四个身上浪费功夫。”
“哈哈哈,所言极是!”蟋蟀主人道,“我们明天就去市里比赛了,小伙子眼里这么好,是玩家?”
“不玩。”楚应澄还是那句,“略懂而已。”
以前楚应澄还在帝都里窝着的时候,倒也玩儿,不过没这么好分辨哪个才是常胜将军。毕竟虫子到他们这些人手里时,已经是地方精挑细选的贡品,个个凶悍。谁输谁赢,还真要真的撕咬起来才知结果。
不过看蟋蟀的本事,对楚应澄来说确实简单如吃饭喝水了。
“嚯,橙子你还谦虚呢,这明显懂很多了好不!”队友乐道,“对了,你手气这么好,一摸就摸到你会的,下轮你继续摸呗。”
“行啊。”
楚应澄倒没什么顾忌的,来之前他问过经纪人有没有要注意的地方,李哥没觉得这个节目会如何,就让他随便发挥。既然如此,那就随便来呗。
二轮,楚应澄又摸了“博戏”的箱子。
这回摸出俩字——“麻将”。
“嚯,就这?这回我来!”队里一个年轻女孩作势挽袖子,“是我天才麻将少女上场的时候了!”
楚应澄看她兴致大,没提自己也会,只是问:“你擅长这个?”
姑娘乐了:“不瞒你说,欢乐豆两万三,都是麻将打来的。”
楚应澄搞不懂“欢乐豆”是什么,但听起来挺厉害,点点头就没再说话。姑娘举手问主持人:“是要打什么麻将?四川?广东?”
主持人微微一笑:“不打。”
小姑娘:“……啊?”
主持人笑道:“你还想上班打牌啊,想得美。就比摸牌!”
“盲摸认牌啊?”
“当然!”
“那完了。”姑娘当场歇菜,“我不会这个啊!”
队友们问他:“你真不会?一点手感都没有?”
姑娘:“我是手机打的麻将,摸什么牌啊!”
队友:“……也是。”
楚应澄看他们一筹莫展的,不知道要派谁的模样,正要张口,忽然其中一个队友道:“橙子,你的手能摸骨,那也能摸牌吧?!”
“……这是什么歪理?”楚应澄顿了顿,然后挑眉一笑,“不过我确实可以试试。”
“你别大喘气啊!”队友拍拍他的肩,状态轻松得很,“没事,你就随便来,摸不摸得出都不要紧。反正我们都菜,没人嘲笑你哈。”
楚应澄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十分钟后。
节目组所有人看着桌边坐着的楚应澄,以及已经被翻了半副的麻将,目瞪口呆。
“东风。”楚应澄又摸了一个,不到一秒,就报了字儿并且翻牌。当然,又中了。
他悠哉地问:“还摸吗?”
自称“天才麻将少女”的女孩大叫:“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楚应澄:“略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