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从皇上到臣子都放了假,小皇帝得的空儿多,除了过节时去后宫看了看众人,之后成天抱着沈言川腻歪,一会儿要他抱着才能看那一两封折子,一会儿把他带到龙床上胡闹大半天——反正这时候没人盯着,没人骂他,同与世隔绝也差不多,而且过年过节的,他自有他放松的道理。
“皇上,您肚子都叫了,起来用膳吧。”沈言川抱着小皇帝汗津津的身子道。
“哎呀,朕还要嘛。”小皇帝扭着身体蹭他,笑着亲他,“你不是也还行?”
“那也不行!”沈言川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您这样还叫收利息?”
“谁让你叫朕在宫里等了你那么久,时间长了,利息当然要多收点儿呀……”小皇帝同他笑闹着,将鼻子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全蹭到了他的肩上。
沈言川瞧了小皇帝这没正形的模样,笑意就从眼角眉梢透了出来。他偶有几次见过小皇帝在外矜贵逼人的模样,举手投足都是帝王气,可是这样的帝王,面对自己时常常要变成一只可心可意的小动物,在他怀里撒着欢儿,卖着俏。
于是他抱着小皇帝一滚,顺势将人ya倒在了身下:“说好了,今天最后一次。”
小皇帝立刻笑得像个偷到宝的小贼:“嗯!”
事毕,小皇帝舒服得快要不能动弹,趴在床上要他喂着吃,还要喂出花样,你吃一口我吃一口的,还要聊闲话。
“等箭亭的雪化干净了,你再教朕练剑吧。”
沈言川忘记咀嚼似的顿了一下,末了囫囵咽下嘴里的年糕,答道:“皇上还是再找个师傅吧。”
小皇帝偏过头,不解道:“为什么?”
“暗卫的功夫,大多招式狠厉,并不适合皇上学习。”
“朕就练个把式嘛。”
“那就更没必要了。”沈言川夹起一大块年糕送到他嘴里,“您跟别的师傅学些正统的招,既管用又能强身健体,何乐而不为呢?”
小皇帝鼓着腮帮子嚼嚼嚼,最后妥协了:“好吧,不过你得要在边上陪着朕。”
沈言川留意到他翘起来乱晃的脚丫,不禁淡淡一笑:“行啊,臣妾在一旁监督,您练得不好可还是要挨罚的。”
小皇帝一点儿也不怕,脚丫子晃得更来劲了:“罚什么呀?”罚您连续三天守空床。”
小皇帝好像并不把此事放在眼内:“就这?”
沈言川放下空碗,用玉签子戳了两颗蜜饯放到碟里,喂给小皇帝吃:“情节严重的话,三天可以改七天。”
“且不说朕是多么勤勉的一个人,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小皇帝摇头晃脑,嘴里甜津津的,满口紫苏叶子的清香,“单说空床这一点。床空是不要紧的,像浴池、假山、御书房这些地方,朕也完全可以……”
“……”沈言川抬起手招人,“小福子。”
原本贴着墙角站的小福子小跑着上前:“贵妃娘娘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