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可以说他哪里做的不好,但是不能侮辱他。”
“侮辱?江愁,等他哪一天真的让我们江家支离破碎了,希望你不会回想起今天你和我说的这些话,否则你只会更加的后悔和自责。”
“二哥,你也别后悔今天对我说的这些话,我相信宇鑫哥的为人,如果你真的误会了他,我希望你能给他一个道歉。”
江枝锦冷冷笑了笑:“当然可以,不过前提是你要把你们今天电话里说的内容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事,他要做什么,瞒着我跟大哥有什么目的,一字不落统统告诉我。”
“你想要做什么?”江愁防备道。
“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万一真的对我们江家不利,我也好有个准备。”
“二哥,我是不会说的,这是宇鑫哥的隐私,我不能随意告诉别人。他跟我讲了这些就说明他信任我,我不能把他的信任当做随意丢弃的垃圾。”
“……”江枝锦怒极反笑,咬着牙点点头:“好,江愁,你真是好样的,长了这么大,除了学会气死我们,好像也没有别的长进了吧。”
说完,江枝锦气愤地转身甩手便走。留下江愁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垂头沉思。
有时候,不是必分黑白的,在黑白之外,那些更加广泛遥远的地方,填充着灰色。
灰色的领域界限模糊难辨,这一块地带是众多人踏足过的,每一个人站在这里的人,你不能说他一定就是好人,也不能说他一定就是坏人。
有的人天生就是恶人,这种人比较极端,也比较少,被隔离在黑色区域中永远也不会被释放,可是他会隐藏,他把自己巧妙地化妆成了白色或最普遍的灰色,再巧妙地接近你,用最锋利的刀刺伤你,再告诉你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色骗子。
“可是有的人,真的坏透了。”
坏到了骨子里了。
一个人可以残杀数十人,被抓到的时候还骄傲自得:“我当时都没让她们感觉到痛苦,我的这个刀工倒是精进了不少。”
一个人可以在拐卖儿童后数着钱没有任何负罪感:“我只是让他们换了一个成长的环境,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换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他们能帮助我们赚钱不也是挺好的一件事吗?”
你大骂他们没有心没有道德没有感情,他们洋洋得意:“天生的,改不了,想让我们改?不如让我们去死。”
矫正书院里的每个人,不一定都是黑色人群,但他们是帮凶,是害死那些孩子的帮凶,他们理应受到惩罚。
最为极端的是谢长虎,一个男人可以对那么多孩子下毒手,可见心思的歹毒。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无法猜透对方真正的在想什么。
江愁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完全把握曾宇鑫的心思,就不应该完全的笃定曾宇鑫的好坏。
或许吧。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只是没有那么的纯白而已。
但,后来的事情,谁又能真正的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