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一件事情是可悲的。
他在这里拯救了这么多人，却还是要在这里接受惨绝人寰的折磨。
甚至，比任何悲痛的席卷都要残酷无情。
一个人到底犯了多大的罪才会被如此对待？
如果这是一本小说，那些看过这本书的人，会怎么去看待罗生良的惨状？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孽，这辈子才会无比的曲折坎坷，甚至已经完全堕落黑暗。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心疼他，书里的他身边已经没有太多真心为他着想的人。
罗生良，这大抵，就是你的结局了吧。
江枝锦在这天买了一朵白菊，轻轻挨着费星雀的碑前坐下，顺手把花放到了面前。
“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不是他的原因，是有的人不放过他。”
“费星雀，你看着你的爱人变成这样，你会不会痛啊？”
“有的时候真觉得他挺惨的。”
“好好的一个人，变得不人不鬼。”
“有时候我会感应到你在身边，虽然这听起来很玄幻，但我经常会觉得你就在身边看着我们。你陪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离开，应该是不放心那个人吧。”
“我来不及救他，在江愁选择了曾宇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救不下他了。”
“我也不能去埋怨江愁，毕竟他是我的弟弟。”
“但是他同样是我大哥的弟弟，他这么做让大哥怎么想？”
“可是费星雀啊，你知道吗？我大哥……唉，不说他了。”
“如果说江愁毁了我们江家，不如说是曾宇鑫，他果然已经不是江愁口里的那个曾宇鑫了。”
“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做？”
“要是你还在旁边，说不定给我个指示？你这个混蛋不是最擅长拿这些东西的主意了吗？”
“可是你这个死小子，走的这么早，我一个人哪里应付的过来？”
“费星雀，你说的不怕死就是这样吗？”
“玩儿一出英年早逝，真有你的。”
“……”
“……”
“……”
接着是漫长的沉默。
江枝锦再也强装不起笑容。
费星雀死了没多久，他来看望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除了他之外，好像就只有许之风来过。
这里还摆放着上一束枯萎的花，被他扫到一边，留出一片空余的位置。
“有的人，或者不如死了，死了不就好了吗？”
“像你一样。”
“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整天躺在这里像个没用的废物。”
“这样的生活不也挺好的。”
“活着的人还要背负这么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