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醒来,看到物是人非,这条以孤身铺成的路仍是越走越宽敞的。”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但倒于血泊之中的壮观我已能想象几分。”
“江少对我有提携之恩,这辈子,我会做江家的狗,他曾经的叮嘱,我铭记在心,就算相隔遥远,牵引从来没有断过,为了江家留在程宇身边我心甘情愿,而江少这一笔我会追溯源头,但一定不是叫罗生良的那个人。”
“所以还请江二少放心,您打的这一通电话,我心中已经明了。”
“我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在某种意义上,江少也是这样的想法吧,生时认定了罗生良,死后也会跟随在罗生良的身后。可又和我不一样,他的是纯粹无暇,说一不二,说好了永远,就是永远。”
“我不是愚忠,因此我懂得江少的成全。”
“罗生良,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江少也不愿意看到这样。”
“江二少,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天晴朗,是一派好风光。
过去乌云缠绵,如今撇下阴沉潇洒了。
一处遥远没有划分明显界限的地方,似乎有人在缓慢前行,路过的茶楼有人说书,讲他们被爱流放,穿过空港踩下的足印,隐瞒了铁锈味的血迹。
恍惚想起,时间被四季轮回更替都抹去了痕迹。片刻之间,偶然洒下的长虹映出了过去的影子。
人们纷纷抬头看去这惊人的美景,皆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闻名四洲的江家。
大抵,那段日子便是如此浩然惊奇。
缓慢悠远的古调响起,书页最终被纤白手指翻到末章。
尾文—
那个人叫罗生良,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平时跟在人的身边,听着别人的指指点点,会露出迷茫的表情。可是懂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是个疯子。有时候发疯,就是双眼无神把自己抱着坐在床上,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可只知道他是个疯子,没人知道他念的是什么,也许是他幻想出来的东西?总之跟世家扯上边的事情,一个进了监狱的疯子能有几分真?
牢狱之灾对于一个疯子来讲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吧,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在监狱里疯疯癫癫的,跟监狱外边疯疯癫癫的有什么区别?
“他不是精神鉴定有问题吗?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这儿可不是个好地方,就算犯了事儿,不应该是精神病院的人来收管吗?”
几个犯人蹲在地上,瞅着那孤坐在木杆上的疯子,不禁交头接耳。
“我们这些都是杀了人放了火才进来的。不知道这小子是干什么了,连疯了别人都不放过他。”
暗中有人动手脚的事情大家再清楚不过。世家收拾个人要么弄疯了塞进来,要么弄残了送进来,弄死了的直接安在坟里。这人不怎么面熟,不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世家中人要是想收拾人何必这么麻烦,死了布都不用裹,扔去火化就一了百了。
“得罪人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