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楚天逸这样绑着她,又有什么意义?
她很想问出口,但是却没有一个可以真心交付的人,也许在之后的某一天,她也会像这样昏昏沉沉的,直到自己死去。
也许这样也好罢,她心想,反正不会有比这样更糟糕的事。
爱上一个错的人,谁又能清醒着去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每一天?
也幸好楚天逸最近变得忙碌,不再经常来灵犀阁。
这倒是让她多了一份平静,平日里总就躺在榻上,什么都不做,一天也就那么过去了。
喝下药再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仿佛没有什么不同。
伺候她的丫鬟,这么看着她,红着眼睛也不敢讲话,仿佛怕打扰了她最后一丝平静。
江妩看清了,就算如此,也依然能活着。
上天让她失去一切之后,先给了她一个残败的身子,让她活不过多久。
让她能在痛苦中赎罪,又不至于痛苦太久。
快要死时,人的欲望也越来越少。
江妩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样的结局,便是最好的。
……
之后,江妩又继续喝回了从前那样的汤药,苦意蔓延至全身,让她也倍感难受。
东西也是无法吃了,丫鬟便听楚天逸的吩咐,为她换上了白粥清,汤能吃一些便是一些。
如今,两人都知道她的身子是勉强不来的。
她在灵犀阁生活七年,对周围的环境早已熟悉到了如指掌的地步,她无事便会自己修剪的一树一江,或是偶尔翻看一些书。
江妩仍记得在几月前的寒冬,自己过的是如何度过的,如今也不差丝毫半分,只不过能做的更多了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