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比不上这两人的衣着。
陈榕小声道:“舅老爷又在臭显摆了。”
沈弃道:“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喊我爹的弟弟为舅老爷?舅老爷应该指的是我娘亲的兄弟吧?”
“对呀,舅老爷还是少爷娘亲的结拜兄长。”陈榕撇着嘴道:“因为这亲上加亲的亲戚关系,老爷和夫人生前可是特别信任舅老爷的。”
这就有意思了。
沈弃又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但现在前面已经来了个小厮,鞠躬道歉道:“没有马上过来接少爷,是奴才们的疏忽,还请少爷赎罪。”
“不赎罪。”沈弃来这宴会就是打算搞事的,正好趁着来往的马车,以及送礼的人流,他突然哭着抱住陈榕道:“陈榕,我脚好痛,肚子好饿,身体好累,回到府里还没有人理会,我好难过陈榕,叔叔真的打算抛弃我了吗?”
惊天巨雷,所有人都被这一席话拉住了脚步。
这说的其实没有一点问题,但在场的人心思都是山区十八湾的,因此这话也分解出了不同的意思。
但无一例外都指向了那笑的跟弥勒佛的似的中年男人,慕容成,慕容清的叔叔。
慕容成一感受到那些打量的眼光,立马心疼的不行的走下台阶,冲向沈弃,就这么短短的几步路,领口已经被汗湿,他摸出条帕子,要给沈弃擦眼泪,边道:“清儿啊!你这话是挖叔叔的心啊!叔叔待你如何你真的不清楚吗?虽然你神智有些…但是你放心,叔叔一定会治好你,不会放弃的。”
沈弃悄然侧头躲过那湿哒哒的帕子,也泣不成声道:“真的吗?那我也能像堂兄一样有衣裳穿,有饭吃吗?”
瞧瞧这可怜的,堂堂慕容府的继承人,竟然无衣庇体,无食果腹,再加上陈榕给他准备的那一身”破烂”般的衣衫,所有人看慕容成的眼神又是一变。
慕容成眼睛微眯,恨不得把眼前哭唧唧的沈弃给扒皮活剥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未辩解。
沈弃忽然拉起陈榕的手道:“榕榕,你别怕,今天叔叔应该不会边喊我小傻子,边打我了。”说完还撩起衣袖,“挨打好痛的。”
看着那一块紫一块青的,众人眼底的鄙夷都要溢出来了,但还是没人开口询问沈弃,毕竟这跟他们的利益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然而后面和慕容家的合作,就会好好思量了。
慕容成忽而笑道:“你呀,又在哪摔的?行吧,别闹了,无论你做什么事叔叔都原谅你。”
这不温不火的一句话,立马把沈弃煽动起来的火全部浇灭了,陈榕撩起袖子,就想赏那笑嘻嘻的脸几拳,但被沈弃死死抓住了手。
沈弃还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道:“那么今天我能到桌子上吃饭了吗,虽然堂兄说我应该趴地上吃,但我觉得这是不对的,我又不是狗,怎么能跟堂兄一样趴在地上吃呢?叔叔你说对不对?”
慕容成紧捏着拳头,想要撕烂沈弃那张带着嘲讽笑容的脸,但现在的情形逼迫他点头,并让身旁的管家领他去换衣服入席,还特意吩咐是新做的衣裳。
管家这就明白了,脸上堆笑的请沈弃移步。
陈榕不想去,他总觉得慕容成是包含祸心,打算对沈弃使坏。
沈弃只是拍拍他的手,并没有多说什么的跟着管家去后院换了身衣裳,才去的宴会,其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陈榕还有些懵,他绝对不相信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的慕容成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沈弃,但沈弃现在已经入座主位,悠闲的喝着酒吃着菜,推杯换盏,忙得不行。
沈弃旁边还有三个空位,则是留给陈焕所说的那三个人的。
没过一会儿,等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那三个人才姗姗来迟。
第一个从马车下来踏进的,一个戴着狐狸面具,身穿月白色衣衫,手执玉笛的翩翩少年郎,观其年龄,应该就是陈榕所说的富豪百家,百晓生,并率先入座在最靠右的位置。
第二个则是前唿后拥的请下来的,长长的绒毛地毯从马车下,一路铺到了百晓生座位旁,那无比奢侈的态度,像极了当今皇帝的弟弟,卫英。
不仅喜欢穿的全身金光闪闪,还喜欢带着二三十个下人出门,等卫英下来后,旁边的下人们还惊慌失措的问其冷不冷。
第三个是御剑而来,白衣翩翩,容颜冷峻,风华无双。
?作者闲话: 大家五一快乐,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