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阿方见陈熠安一直在那喝闷酒, 心头一叹,然后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别气了, 其实有很多像这骗子一样的, 钻法律的空子,无视道德谴责的人, 不和他们计较。”

见陈熠安面色并没有什么缓和, 阿方继续道:“我上次还听说一事,关于华霆集团的孙老板, 你有印象吧, 一大啤酒肚子地中海, 一天到晚丧着张脸, 总喜欢穿个豆豆鞋的那个, 今年都有七十岁了,之前不是取了个小三十岁的老婆,对方为他生了个小儿子, 那女人为了给自己的小儿子谋家产, 在明知道原配大儿子对蟹过敏的情况下, 借保姆的手让九岁的大儿子误食了蟹,抢救不及时命没保住,这事是十年前发生的了,还以为就是场意外,结果这保姆近来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和小老婆价钱没谈稳什么的, 把这事抖到老孙面前了, 现在闹得孙家鸡飞狗跳,你想想十年了啊,想要找到证据多难啊。关键是这人也是做母亲的, 心能狠成这样。”

陈熠安闻言蹙眉,喝了更大一口酒。

阿方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扶住额头,“算了,我也不会开导人,刚才酒喝多了,我去下洗手间。”

他还点了个保镖和自己一起去。

陈熠安有些许无语,“怎么,你是看上我家保镖了?不好意思啊,我家保镖卖力不卖身。”他说完看了眼这保镖,是他进来带来的保镖里,长得最结实的一位,浑身爆炸性的肌肉,奇怪了,阿方平时也不好这口啊。

“你是不知道,我上次喝大了去洗手间吐,门还没关紧,一个男的趁机冲进来要和我发生关系,恶心得我直呼救命,吐得更厉害了。”阿方满脸的郁闷。

陈熠安蹙紧的眉头继续加深,挥手让他快去。

阿方离开后,陈熠安谢绝身边阿方朋友们的劝酒。

他独自沉思起来,现在情况有变,接下来怎么做,还是等和梁怀商量过后再说吧。

随后看了眼手机时间,准备等阿方回来,就和他说声后就离开。

过了两份钟,他觉察到身边站了个人,以为是阿方,“这么快……”结果发现是去而复返的李良淮。

陈熠安顿了顿,“怎么又是你。”

这次李良淮手上拿了两个空酒杯,还有一大瓶洋酒,面色不同以往的伪善,也不同刚才的怨恨,而是带着殷切讨好。

“来酒吧,当然是喝酒的。陈熠安,我们好歹也是学校前后辈一场,看在这点缘分的份上,我希望你不计前嫌,能放过我,我保证以后痛改前非,再也不做那些事情。”他这样说道,然后还给两个玻璃杯里同时倒酒。

陈熠安狐疑地看着他,刚才不还满脸写着抗拒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李良淮将加了洋酒的玻璃杯递到陈熠安面前。

陈熠安不接,李良淮给他的东西,他一滴都不会碰。

李良淮挑了挑眉,然后利落地把这两杯酒一饮而尽。

陈熠安没有说话。

李良淮继续倒了两杯,这次再将其中一杯送到陈熠安手里,“喝一杯吧,喝了这杯,我就立马给徐唯还有那些人道歉。”

他的语气的似乎有些低落,“你不喝,就证明你没有真的想要放过我。”

陈熠安看着他,然后微眯眼睛,拿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往他面前的空气点了一下,接着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

他始终坚持喝自己的酒。

虽然到此刻他都没有想要放过李良淮的心思,但那份道歉,他想要替徐唯拿到,所以最后还是喝了这口酒。

李良淮似乎并不意外陈熠安的戒备。

但他也是一副放不下心的样子,“你看你,还防着我。”他叹了口气,“要不我们握个手,这总可以吧,握手言和。”

李良淮向陈熠安伸出手,翻掌间一颗白色的药片从指缝间滑落,迅速无声沉到陈熠安的杯底。

片场里。

梁怀今天忙着跑外景,早晨出门帮忙搬道具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人家卡车后备箱里了。

忙到下午才得以歇口气,梁怀工作的时候还在想今天的手机怎么这么安静,结果现在一摸口袋才知道手机不在身边。

后赶紧要助理去帮忙取,结果送货师傅接了很多单生意,把车满城开,晚上才把梁怀的手机送回来。

他这头刚拿到手机,就发现片场本来在协助拍摄的警员忽然脚步匆忙地走了四位。

梁怀奇怪地拉住同事,“这怎么回事?不是还有点镜头要补么?”

同事头很大,因为走了四位,进度多少是要往后拉,“刚听到他们接到电话,说是什么酥荷酒吧,有人吸毒,还有群众受伤了,说这是个隐藏在学生群体里的大毒瘤,队里人手不够,就被调过去了。”

梁怀颔首,如果是公事的话,也没有办法。

他走到窗边,习惯性地滑开手机,陈熠安果然给他发了不少消息。

趁现在剧组闲下来了,梁怀打算抽空回学校见见他,就先不告诉他吧,到寝室楼下再给他打电话。

这样想着,梁怀唇角微弯地打开未读消息,结果两秒后,笑容凝固在脸上,几乎是下一瞬间,他抓过身边助理,说自己有急事要离开,剧组要是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他几乎就是冲出去的,后面说的话助理甚至都没听清。

梁怀边跑边给陈熠安打电话,打得通,但是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竭力让自己稳住心神,深吸口气,又给彭于超何之观打电话,他们接得很快:

何之观疑惑道:“梁学长?”

梁怀的声音很急,“陈熠安和你们在一起吗?”

电话开的外放,彭于超也在旁边,“没有啊,他说今晚有事晚点回,不过现在还没有回……”

梁怀没有回复就挂了电话,继续给陈熠安打,但依旧没有人接。

今天不是周末,很好打车。

梁怀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去酥荷酒吧。”

他不停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在位置上十分坐立难安,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同事说的有群众受伤,谁受伤了,伤到哪了,伤多重了。

偏偏为什么今天手机落了,他为什么不早点发现手机不在身边?

他今天为什么没有回陈熠安的消息?

司机见他面色都白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力所能及的最快速度开到了酒吧门口,踩刹车的时候司机惊道:“这门怎么这么多警车,发生什么事了?”

回头发现乘客已经把现金放到椅子上,人已经离开了。

酒吧门口围着不少路人,小声交谈着。

酒吧已经被警察拿警戒线封起来了,梁怀被门口的警察给拦住,“让我进去一下!麻烦你让我进去一下!我是里面人的家属。”

警察打量着他,“谁的家属?”

此时店内的客人已经疏散了,灯也全开。

梁怀余光似乎看到了地上有摊鲜血,他的眼睛瞬间漫起血丝,“陈熠安的家属。”随后他用力挣开警员的手,快步跑进去大喊:“陈熠安?陈熠安你在哪里?!”

“陈熠安?!”

梁怀穿的那种不用系带的板鞋,因为跑得太大力,鞋都给跑掉了,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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