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能勉强所有人都喜欢千愿,但是他却可以阻止自己走向危险。
“不是,你别误会,我们是想说可以问问白矖,他那日出现的那么急时说明一直在暗处保护你,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荼肜笑说。
“·我们对他的所作所为保留意见,但是千愿肯定也不想你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和他保持距离。”
洺山愣了一下,恍惚又想起了万年前的一个午后,那是他和千愿的第次争吵,是由那个向来舍不得跟他生气的人开始的。
那·是他搬到泰山府的一千年后,跟他冷战的人来了泰山。
“我当这是什么好地方?不过就是一座破烂的山。”年少的神君子傲娇又骄傲,但他向来温润还是第一次说出这种狂妄又不礼貌的话。
洺山知道他在生气。
· “我这破山与你何干!神君子这是存心来找茬?”
为友数千年,彼此的心性和口不对心早就一清二楚。
他们争吵的那么严重,甚至动了手,但打完架的畅汗淋漓说不出的美妙。
两个人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洺·山闭着眼睛问道:“你以前不喜欢白色之外的衣物,今日怎么穿了红衣?”
“为了一个人。”千愿闭着眼睛,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那样欢喜的笑容,是洺山从未见过的,这也使得他异常好奇,他从地上坐起来:“·谁啊谁啊?你不是之前才养好伤吗?可是碰见什么人了?”
千愿并未回答他,只睁开漂亮的眸子看他:“阿洺,你孤独吗?”
“我从出生记事起就觉得孤独,我不爱与人接触却不得不接触,不爱与人为善却不得不为·善,披着一层外衣与众神一起让我觉得孤寂又疲惫。”
“但是我遇见一个人,他跟我说不高兴了就发脾气,难受了就哭,高兴了就笑,不想理人就把他们全都赶走,他还跟我说他讨厌我这层虚假的样子。”
“你知道·的,从来不会有人跟我说这样的话,他说心悦我,我自然也是心悦他的,他说他想娶我,我自然是知道这事是不成的。”
“但,我既然不能嫁与他,那我便为他穿红衣。”
起初洺山觉得千愿被骗了,因为他的身份太·多人都想接近他,后来他被说服了,许是因为那人会因为千愿受了凉就骂他,亦或许是因为那人伤了自己也要笑意盈盈的对着千愿。
后来他常常想起千愿问他孤不孤独。
在泰山府那许久,自然是孤独的。
然后·他遇到了白矖。
“我知道了。”洺山说,“我会想办法找到他然后询问的,只是花花你真的不换吗?”
“不用,千愿会理解的。”花西里对千愿说不出的信任。
毕竟在他认识千愿以来,这人虽然总是凶他,但·面对他的事情却从没有说过一次拒绝的话。
他会怪花西里惹祸,但没有一次是没有站在对方身后善后的。
花西里说了拒绝的话,别人自然没有办法阻拦。
千愿知道之后也只说随他去,左右护个花西里,他还是·护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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