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宫家是高门大户，能这么对张凡，我们真的是……”
……
“出去。”南宫玉又吼了一声，把才要热闹起来的场面又压了下去。
亲戚们灰溜溜的离开，张凡说：“对不起。”
南宫启说：“和你没关系，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叔叔阿姨再见。”张凡对南宫玉说，“你是不是一直陪着我？胡子都长了，回去休息吧。”
“你醒了，我才不要回去。”南宫玉把头扎进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全都没有看见，要不是吴队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张凡摸着他的头发安慰：“没事了，我已经醒了，辛力也被抓住了，不会再有事了。”
“那我也不要回去。”
“好，不回去。这几天你都是睡沙发的？”
“是呀，沙发可以打开变成单人床，但是有点短。”
“要是没睡好就上来再睡会儿。”
南宫玉脱了鞋挤上床：“就算是在家里，你不在身边我也睡不着。”
张凡搂住他，轻拍他的背：“我在呢，睡吧。”
“不想睡，想和你说话。”南宫玉亲了亲他的唇角，“等你好了，要把亏的都补回来。”
“好。”
“张凡，你现在醒了，有件事需要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
“辛力已经承认，是他诱使杨真绑架你，而杨真需要不需要负更多的责任，就要看你是不是追究。这几天，杨真的爸爸一直往我家跑，希望你可以原谅杨真，让他免于上庭。杨家愿意出钱，多少钱都行，就是为了让他有个干净的背景。我是不同意的，杨真是个成年人，就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他又总是自诩智商高，怎么就那么容易被辛力给骗了呢？你要是真出了事，他家不管出多少钱，都赔不回一个你。我爸坚持要等你醒了问你的意见，你认为呢？要不要告杨真？”
“杨真做了这么多事，都是因为他喜欢你。他太偏执了，但是喜欢你不是他的错。我不需要他负责任，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出现打扰你的生活。”
“他打扰的是咱们的生活，我会把你的决定告诉我爸，让他永远不要在咱们的面前出现。”
“不用这样，只要你愿意，你们还是朋友。”
“不，伤害了你的人，我绝对不会和他做朋友，只会把他当敌人。”
南宫玉窝在张凡有些冰凉的怀抱里，不但没有觉得难受，反而舒服得长出了一口去，被他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后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欠：“我妈好久都没有哄我睡觉了，最后一次是我十三岁的时候，被姐嘲笑长不大，我就硬着头皮自己睡了。等到成年了，才明白那几年我爸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搭理我，他嫌弃我影响他们夫妻感情。哥说，要不是因为我非要缠着妈陪我睡，我妈至少能生出一支篮球队。”
张凡笑：“我哄着你，累了就睡吧。”
南宫玉又打了个哈欠，才要闭眼，想起一件事：“张凡，我要向你承认错误，我骗你了。”
“怎么回事？”
“保镖其实没撤，只是不让你看见。”
“所以警察才能及时出现救了我？”
“对，吴队派了警察分别跟着辛力和你。跟着你的警察因为车祸把你跟丢了，而跟着辛力的警察也被他甩开了。”
“幸亏有保镖，谢谢你。”
南宫玉很得意：“虽然我没有怀疑过辛力，但是凭我的聪明才智，猜到向所有人隐瞒有保镖才是最正确的。”
“吴队长为什么要派人跟着辛力？已经怀疑他了？”
“吴队查了监狱里的体检报告，发现是辛力主动提出要做心理辅导，理由是要做课题研究。因为他不要钱，所以就同意了。上交的催眠录音经过仔细的技术分析，发现有被剪辑过的痕迹。并且汪胜向吴队承认，辛力找过他，他怀疑遇到的银行抢劫案和绑架案都是辛力安排好的。吴队故意让辛力知道保镖撤了，就是想让他放松警惕，没想到行动出了纰漏。知道你差点出事，吴队很自责。”
“意外总是会有的，没关系。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辛力是最近所有案子的幕后黑手。”
“他自己主动都说了，把这些事当成自己的功绩非常得意地炫耀了出来。他建了一个网站，让有不满情绪的人得到发泄，他再进行诱导和洗脑，一步步引导出他们最黑暗的一面。一旦案发，他就利用植入电脑的病毒让电脑自毁，不给警察留下证据。他说最失败的就是没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汪胜，还嘲笑杨真自诩高智商，其实是很好操控的人。”
“他这算是反社会人格吗？”
“不知道，我已经和我爸说了，如果真的鉴定为他是神经病，不承担法律责任，就把他送到国外去，找保安最严密的疗养院，让他烂死在里面，绝对不会再威胁到你的安全，不要怕。”
“我不怕。”张凡在他的嘴上轻吻，“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南宫玉扣住他的后脑，绵长的深吻结束，与他额头顶着额头：“宝贝儿，我可能忍不到你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