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扭头看过去:“你准备红包干什么?”
走到门边苏启明撤回半步,没好气地说道:“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
下班之后何越独自开车回家。这段时间他又能摸方向盘了,只不过不比往日激进了,开得像个老头子,他看见大货车还是会发怵,不觉会踩下刹车绕路走,再加上晚高峰堵车,一路停停走走。
成为车流组成的长龙中的一部分,何越的车被卡在一间商场门口,他的目光扫过商场外壁上的巨幅广告,定格在其中一幅上。
他陪何母来过几次这家珠宝店,上一次还是在冬天。他径直走向那片展示戒指的玻璃柜,看了一圈,却没找到他记忆中的那个款式。
“何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呢?”店员问道。
何越便跟对方简单形容一遍,店员听到后回想一番,略带歉意地对何越说道:“那款是冬季限定的,现在已经没有了。”
柜里流光溢彩,但都入不了何越的眼,他想要的那对戒指说不上惊为天人,只是一个念头先入为主,便没有可以后来居上的了。
“可以定做吗?”何越问道。
店员扬起微笑,面对普通客户,他们是不开放定做服务的,但是——“如果是何先生的话,当然可以。”
何越说不清自己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将戒指的款式模样形容出来的,他还提出了些小心思,将一些心照不宣的东西藏在里面。何越忽地想到,王承弋在做那对袖扣时,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触动。
远在何家别墅的王承弋对此一无所知。他走进客厅,保姆正弯腰将茶几擦得整洁如初,顺便又放了一叠近日的报纸在茶几一角——这是何鑫成的习惯。虽然何鑫成已经离世,但许多人还按照他生前的规矩运作着。
王承弋无所事事,便随便拿起一份,他抖开报纸,从上至下大概看了看有什么吸引人的标题,在看到下半张的时候,视线猛地冻住。
何越从车库上来,远远地望见王承弋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貌似在看什么东西。
“我回来了。”何越说道。
听到何越的声音,王承弋立马回过身,趴在沙发靠背上:“下班了,越哥。”
“嗯。”何越路过王承弋,顺道摸了一把他的脑袋,一如既往的毛茸茸:“你爸不是让你管着点公司么,怎么每天都看你在家里待着。”
“我哪有你忙。”王承弋的眼睛追随着何越:“对了,阿姨说今天她要跟朋友出去吃晚餐,叫咱们自己解决,厨房已经开始准备了。”
“好,我先去洗个澡。”
何越一如既往的从容,行为举止到表情神态叫人看不出任何破绽,这却让王承弋不知道该怎么将问题问出口了。在何越准备上楼之前,王承弋叫住何越:“最近还好吧。”
“你是指什么?”何越停下脚步,反问道。
“就是想问问……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之类的……”
“没有。”何越莞尔,不假思索地回道。
王承弋说:“越哥,你还记得我说的话么?疼不要忍着。”
“早就结痂了。”何越稍稍拉起裤管,露出脚踝,他的腿已经不需要再包裹绷带,也不会再疼了。
目送何越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王承弋坐回沙发里,再次拿起报纸,翻开到财经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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