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沅喝多了飘的很, 他现在的状态,是喝多了,但是没到想吐的程度。
应舒涣搂住他的时候,他还有点儿意识想要起来, 只是身体没什么力气, 软趴趴的靠在他肩上, 需要应舒涣支撑才能站得起来。
应舒涣只喝了一杯香槟就去喝小甜水了,比起纪沅,他还是能自己走路的。
不过他的酒量不堪一击, 哪怕是一杯香槟都让他头晕乎乎的。
恍惚中, 他听到了袁辉煌的声音。
之前纪沅也喝醉过,但是没有今天心情那么愉悦, 地毯就像棉花糖一样, 他踩在上面,有点儿不知所以。
应舒涣刷开房门,心中紧张的打鼓。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纪沅出来住酒店, 两人很可能要睡在一张床上!纪沅现在还喝醉了!
……这是什么天赐良机。
不不不……
应舒涣连忙把心里龌龊的想法给甩了。
他要是今晚敢对纪沅做点什么, 明早起来按照纪沅的那个性格, 下半辈子就只能隔着icu的视频来联系。
酒店内部的房间很暗,应舒涣一边扶着纪沅, 一边在墙壁上摸开关。
纪沅被他架的不舒服, 嘟囔了一句:“你别扶我。”
应舒涣还没找到灯, 纪沅就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喝醉之后, 纪沅挣扎的力气软绵绵的, 应舒涣一只手就能制住他。
房间灯光暗,纪沅的思维凝滞,他不管怎么挣扎, 都发现应舒涣牢牢地抱着自己,便觉得这一件事情很离奇。
纪沅在黑暗中微微瞪大眼睛,较上劲儿了。
“你别……扶着我!”纪沅终于挣扎出来了。
灯也开了。
应舒涣转过头看他,突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纪沅在他怀中挣扎了很久,西装被他扯得乱七八糟,领带松了,外套也歪七扭八的穿着,里面的衬衫领子一只翻起来,另一只平整的躺着。
他的头发了乱糟糟的,冬天和衣服摩擦之后起了静电,翘着一根呆毛。
嘴唇肉乎乎,不知道抹了什么唇釉,水光十足,唇缝中含着的红色小痣有着危险的吸引力。
“你笑什么。”纪沅威严十足,扶着墙站着:“大胆!”
应舒涣笑得更过分了,纪沅见自己威慑不住他,有点儿委屈:“你不准笑!”
他迟钝的脑袋慢慢的转着,缓缓地思考起来:……他是不是笑我长得不好看啊。
纪沅在这个时候,思维极限跳跃,想起了慕幼兰给应舒涣找的那位叶家小姐。
她是很漂亮的。
纪沅扶着墙找到了酒店的镜子,站不住了,只好坐在地上,对镜“梳妆”起来。
他严肃着脸,先按下自己头顶的呆毛,按一下,翘一下,失败了。
接着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把领带打在了脖子上,衬衫纽扣全都扣歪……
应舒涣看不下去了,他哭笑不得,把纪沅抱起来:“你要干什么,我帮你。”
纪沅不肯起来,他就跟猫一样,可以延展自己的身体。
于是应舒涣只抱起了他的上半身,露出了纪沅伸展的腰线,小腹平坦,如同瓷器一般冷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甚至都有些反光。
应舒涣喝了酒,欲望比平时要强烈一些。
他很久没有解决生理的需求,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纪沅……你先起来。”应舒涣嗓子很干,他看到橱窗里有水,打算拧开一瓶。
纪沅被他抱着上半身,仰着头,和应舒涣低垂的视线对上。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应舒涣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纪沅的眼神如同挑逗一般,视线专注的从应舒涣光洁饱满的额头,看到他长而直的睫毛,深色异于常人的瞳孔,到高挺的鼻梁,然后是有点偏薄的嘴唇。
他的视线凝固在应舒涣的唇上没有动,这像是一个信号,应舒涣鬼使神差的低下头,他想,明天就是死了也值了。
房间里静谧无声,落地窗外下着大雪。
应舒涣的理智被烧断了线,吻住纪沅的时候,甚至忘记拉上窗帘。
两人嘴唇只是安静的贴着,纪沅没有推开他。
应舒涣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纪沅却撑不住身体,往下软绵绵的倒了。
他连忙扶住他,心中回味着嘴唇相贴的触感,纪沅的唇比他吃过所有的软糖都甜,现在,他的心脏就像一台高强度负荷的机器,跳得太快了,快的应舒涣都以为刚才短短的亲吻只是自己的错觉。
纪沅跌坐在他怀中,像牛奶一样滑,没有骨头似的。
他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是不是不行?”
应舒涣感觉自己脑袋里出现了“登”的一声,唯一剩下的一点儿清醒都没有了。
纪沅这句挑衅的话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被用力的提了起来。
他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仿佛被人用力的抱起,放在了落地镜正对面的橱柜中。
后背猛地磕上柜子,纪沅疼的想喊出声,但是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被堵住,应舒涣把他摁在了柜子里,第二个吻来的猝不及防,如狂风骤雨,让纪沅本能的察觉到危险。
他的下巴被应舒涣的手攫住,一使力,纪沅就被迫张开了嘴,所有的“呜咽”声都被堵在喉咙中,缠绵又凶狠的吻在两人心照不宣的默认下,带出了隐藏许久的爱意。
纪沅的脑袋被酒精烧的晕乎乎的,什么也没想,只专注眼下片刻的疯狂与放纵。
只是,好几分钟后,他都没能得到喘息的空间,纪沅感觉自己快缺氧了!
他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奈何后面就是柜子,前面又有应舒涣扣着他,他哪里也跑不了,只能被囚禁在应舒涣怀中。
应舒涣扯开他的领带,直接将纪沅推拒他的右手捆了起来,绑在了柜子里的挂衣杆上。
纪沅的嘴唇被他堵着,开始用力挣扎起来,这回不带一丝犹豫的。
应舒涣像是要跟他比个高下,纪沅越挣扎,他扣的越紧,眼眶都被逼红了,把他抵在这个角落,让他哪儿也跑不掉,死死的吻住他。
纪沅吞咽他渡的东西,下唇被应舒涣咬破了皮,小小的红痣如同花瓣一样翻滚着。
他挣脱开领带,发现自己外套已经被应舒涣脱了,挂在手腕,衣衫半解,衬衫的扣子也崩掉了几颗,露出锁骨,和一大片雪白。
镜子里,他只能看到自己曲起的双腿。
手腕被领带吊的通红,脸上布满泪痕,还有水渍。因为缺氧,苍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如同充血一般,微微张开,合不拢。
他像个精致的、供男人取乐的玩具,被人强势的把玩着。
这种念头一冒出来,羞耻感和屈辱感直接让纪沅脑袋轰然爆炸,疯狂的挣扎起来。
他眼神如同凶狠的小兽,喉咙上下一动,打了个哭嗝,睫毛上黏糊糊的,全都是眼泪。
应舒涣被他的挣扎给惊到了,才肯从他身上起来,只是稍微离开片刻,他又忍不住附身,吻住他的双眼,像安抚小动物一样,舔掉了他的眼泪。
他没再那么凶,从纪沅双眼吻到了鼻尖,然后吻到了他的嘴唇,缠绵片刻后又吻住了他的下巴,一路到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