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宴和何轻在李家待了两天, 就重新返回了芒市。
总决赛就在第二天,何轻虽然已经退赛,但明天也需要作为观众出席, 李清宴就不要说了,今天他也得去训练营彩排。
从酒店出发时, 何轻粘着他:“我送你。”
李清宴觉得他可爱又有些想笑:“酒店到训练营走过去也才十分钟,坐车两三分钟就到了。”
何轻很坚持:“能多和你在一起两三分钟也很好。”
“彳亍叭。”李清宴牵着他的手,在出电梯之前放开了, 看到他明显不是很开心的神色,温声道:“等明天公开之后,我们去哪里都牵着手好不好?”
何轻这才松了神色,只是嘴角微微抿了下, 像是在表达自己没有那么容易哄:“说到做到。”
“当然。”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早有保镖清理了道路, 一路畅通无阻,正要上车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一些突兀的动静,李清宴脚步一顿, 转头看了过去,何轻却在此时向前一步, 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哥哥, 早点回来。”
李清宴被何轻拉回注意力, “乖乖在酒店等我, 结束了我就马上回来。”
“嗯。”
何轻眉眼弯弯,注视着车门缓缓关上,目送保姆车离开, 知道车子已经驶出酒店前坪的范围,他脸上的笑意才一点点淡了下来,浅色的眼眸像是凝结了一层冰霜,声音也冷了下来。
“带我过去。”
解泓点点头,心底很是不经意地为再一次被堵住的徐卓祈祷一秒,走在前面带路。
徐卓被困在一楼的会议室里,这间会议室面向着酒店的花园,英式花园风景极好,蔷薇绽放,从内往外看,仿若是美景被窗框入其中。
可在座除了他之外,其他五人皆是一身黑衣的专业保镖,一言不发,只注视着他,或者说监视着他,一旦他有任何异动,徐卓毫不怀疑这群人根本不会顾及他的身份,会用所有的手段制服他。
“你们老板到底是谁?”徐卓勉强维持着冷静,他坐在主位,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覆盖左手,显示出警惕却又高高在上的姿态,“把他叫出来,我要和他谈一谈。”
这句话,从他被人带到这间会议室,他已经说了三遍,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让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尝到被人忽视滋味的徐卓眼底升起难堪和寒意。
但他没有发作,也没有再问,而是等待着。
好在没有等待多久,会议室的大门就被人推开了,徐卓坐直,看到来人的脸时,眉头皱了起来:“是你?”
眼前的少年他自然是认识的,他和李清宴上过几次热搜,即使是并不关注这档节目,徐卓也难免会知道他。
看清何轻的第一眼,他眼底就腾起了怒火,人也站了起来,语气阴鸷:“是李清宴派你来拦着我的?”
何轻没有说话,徐卓也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
处于震惊和震怒之下,他的脸皮都气得有些颤抖:“果然是他!上次打我的那些人也是他派的吧!这个畜生!我果然没有看错他他一开始就是个白眼狼我——”
嘭——
肉.体与实木座椅相撞,椅背撞上了墙壁,清脆一声之后,是闷闷地重物落地声响——肉.体摔在厚重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