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笑眯眯地拿起小叉子叉起一块蛋糕,送到封行朝嘴边,再举起红酒杯想和他碰杯。
“阿朝,生日快乐,干杯!”
封行朝皱起眉盯着那块甜腻腻的蛋糕看了良久,最后还是无奈地一口咬了下来,举起杯子和祁暮碰上,而后生硬的嚼了嚼,艰难地咽下去后猛喝了口红酒。
“咳咳——”
“哈哈哈!”
祁暮拍拍封行朝的背,不厚道地嘲笑起他,“阿朝你不行啊!就这点红酒,看你咳的……”
封行朝无奈地感受着喉管里又甜且酸还辣的味道,一阵摇头,忙吃了些其他的东西,这才缓过劲。
“阿朝,你怎么知道是我?”
祁暮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封行朝倒是懂他的意思,随即接道,“你以为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要是一眼没把你认出来,这些年可真是白过了。”
“嘿嘿,”祁暮暗暗笑了笑,多少年他并不想去花时间算,因为他们俩会一直在一起,封行朝多久开窍,他祁暮都愿意等,只要他不让自己离开,他就一辈子不离开他!
祁暮在心中再次下定决心,而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暗道一声“糟糕”,猛地起身就拖着拖鞋咚咚咚地往玄关跑去。
“什么事?”
“秘密!”
“?”
祁暮在玄关处自己的小包里翻找了一会儿,这才脸上挂着笑容神秘兮兮地跑了回来,还差点被那双大拖鞋绊倒,幸好封行朝预料到了会出现这种状况,提前起身扶住了他,敲了敲他的脑袋,让他小心点。
祁暮吐了吐舌头,献宝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檀木盒。
“锵锵锵,送给阿朝你的生日礼物!”
“欸?”
封行朝愣了愣,接过檀木盒放在手中,随即在祁暮期待的眼神中打开了盒子,勾起红绳将里面通体漆黑的喙鸟挂件拿了出来。
“鸟嘴医生的挂件?”
“嗯嗯嗯!”祁暮闪着一双星星眼,“喜欢吗?”
“喜欢。”封行朝点了点头,握着挂件的手指反复摩挲着祁暮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心里突然一阵暖流划过,这是自己最擅长的角色,也是自己用的最长时间的角色,也是与眼前的人儿联系最紧密的角色。
“很喜欢。”封行朝又强调了一遍。
“喜、喜欢就好。”听封行朝说这么多遍,纵使祁暮最先有些邀功的嫌疑,现在倒是有些脸红了,他默默地坐回座位心不在焉地吃着蛋糕。
他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了下陈老师傅,想着下次再去找陈式时也顺便送一面锦旗过去吧,反正也不在乎多他这一面。
“暮……”
“嗯?”
封行朝坐回位置,将挂坠小心翼翼地放回檀木盒子,沉沉地喊了声祁暮的名字。他的声音在平日本来就比较低,但刚刚这声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祁暮只觉得听着更加低沉沙哑沙哑,像是声音里都掺杂进了红酒的醇香和魅惑,烫得他脸上都泛起了团团红晕,一直蔓延到后耳根。
“暮……”
“干嘛啦!”
封行朝又叫了一声祁暮的名字,祁暮只感觉自己彻底成了一只烫红的虾子,就这么摆盘上桌,任他封行朝宰割。
祁暮不甘心地抬起头,刚想瞪这位罪魁祸首,却不料自己的眼神却在触碰到对方的瞬间被擒获住,宛如飞蛾终究抵挡不住火焰的诱惑。
视线中,封行朝的脸缓缓靠了过来,祁暮感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也随着距离的缩短一点点加快,微醺的红酒味蔓延开来,鼻息的热气扑上,一阵迷醉让祁暮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阿朝?”
祁暮喊了声封行朝的名字,得到的是对方紧锁的眸光,以及贴上他热烫脸上的那张微凉的大掌,手掌轻轻摩挲他脸颊引来祁暮的一阵轻笑,绵绵细细的痒意像是此时暧昧旖旎的空气。
终于,封行朝的额头顶上了祁暮的,两人的气息瞬间交缠在了一起,像是都染上了醉意又像是都清醒无比。
“暮,成为我的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陈式:不需要锦旗,你们他丫的赶紧给我去扯证!看着腻腻歪歪,太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