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牧盯着这一字一句,恨恨说道:“继承家业?继承哪辈子的家业?他继承了,我和大哥又如何?”
“牧儿,不可胡说!”容承严大声呵斥,却毫无责备之意。
容承严看着信,对百里钦这个名字恨之入骨。
十五年前,成国公府
百里钦手中拿着容承复的玉佩,斜靠在门口,漫不经心对容承严说:“容承严是吧?我叫百里钦,是云上宫的人,受承复兄所托,收容瓴为徒,如今承复兄逝世,我自然要将容瓴带走抚养,容瓴人呢?”
“这位先生,容瓴是我容家嫡子,这......不能听您一面之词,就将他交给您啊,当然我不是怀疑您的身份,但是我也要为阿瓴着想是吧?”容承严小心地看着对面的男子心虚地说道。
百里钦听他这么说话也不是很着急,嗤笑一声,慢悠悠地坐下,不再发一言。
容承严十分不满对方目中无人地态度,但又碍于对方身份无可奈何。
僵持了大约一刻钟之后,管家急急忙忙走来,“老爷,宫里来人了。”
容承严一惊,看了看不为所动地百里钦,走了出去,百里钦见屋内没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当个正经人太累了,太累了。”
王公公见人出来,直接问道:“容大人,容瓴公子呢?”
听到这样的问话,一旁的容朗倒是先哆嗦了一下,除了暗自观察的百里钦倒是没人注意到。
“回公公,阿瓴生了重病,行动不便,来的晚了,下官这就派人去请。”容承严想起被自己儿子打得下不来床的容瓴,紧张地回答。
“不必了,皇上记挂着容瓴公子,说若是他身体不适就不必亲自来接旨了,容大人代替吧?”
王公公说完,也不等容承严回复,欲宣读圣旨,容承严等人急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容承复忠心天地可鉴,为国捐躯,实数忠烈,其子容瓴天资卓绝,今朕闻云上宫百里钦欲收其为徒,特下旨命容瓴即日起随百里钦前往云上宫。”
“另,容将军以身殉国,朕心中感怀,特追封其为献国公,赐城西原恭亲王府,若日后容瓴学成归来可继爵位。容大人接旨吧!”
“臣接旨,谢皇上恩典。”容承复起身,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恭亲王府?那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府邸啊!封了国公?呵,以后爵位谁继承还不一定呢!
他面上不动声色,往王公公手里塞了些银子,“麻烦公公了,圣上怎知这事?命阿瓴去学艺又是?”
王公公收了银子,说道:“不麻烦,圣上自然是感念容大将军功绩,为容公子寻个好去处了,哎呀,咱家还有事呢,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