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到了御书房,“皇上,容公子来了。”王公公在御书房外通报。
“进来吧。”一道威严中带着些许疲惫的声音从御书房内传了出来。
王公公带着容瓴推门而入,后者抬头打量着上位的人。
他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微微垂首,手中拿着毛笔批阅奏折,看到容瓴进来,他抬起了头,尽管皇帝已经年近五十,但是却依旧精神矍铄,面容上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位翩翩公子,只是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容瓴对他的面容莫名有一种熟悉之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容瓴叩首朝拜。
“免礼吧,抬头让朕看看。”声音从容瓴的头顶传来,比在外面是听的真切,也更加威严。
容瓴抬首,看向上位的皇上,眼中并无惧色,姿态也毫无错处,尽显尊敬。
[呵!这小子,有点意思!]皇帝想到。
“容瓴是吗?和你父亲长得倒是真像。”墨驰野微微感叹,随即又严肃了一些:“听说昨日你大闹了成国公府?”
“回禀皇上,草民并没有大闹,只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
“哈哈哈,好个无奈之举!”墨驰野大笑,又略显无奈地说:“哎,成国公老了,确实糊涂了,总是做些不合时宜的事,却又没有什么大的错处,着实让朕头痛啊!”
容瓴面不改色,心中却十分震荡,皇上当着他的面说容承严的不是,定然是看出或者根本就知道他的目的,暗示?容瓴继续听他说下去。
“每次看到他这幅糊涂的样子,朕就想起了你父亲,他当真是对外可御敌、对内可攘奸的栋梁之才啊。”墨驰野怀念了半天依旧没有提及半点他的目的。
容瓴知道快了,也知道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但在皇帝的威亚之下,容瓴哪怕心性再成熟也不免额角冒汗。
好在墨驰野也卖够了关子,“容瓴,朕对你父亲的期望如今也只能转接到你的身上了,你要记得你身上可流着你父亲忠君爱国,赤胆忠烈的血!”
[忠君爱国,赤胆忠烈?皇上身边难道还缺这样的人?和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容瓴不懂墨驰野的意思,成国公,哪怕加上献国公的身份也影响不得他什么,但话已至此,不能再保持沉默,哪怕不懂也要有个态度。
“草民现在虽然身无长物,但为国为君定然万死不辞!”容瓴自认自己不是个会吃亏的人,现在表明了决心,对方当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加重的“草民”二字便是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