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身前跪着的男人衣冠还算整齐,只是看背影与穆淮章非常相似,背景就是在当初穆淮章在国外开会时的会议室,就连衣服,都与当天穆淮章穿过的那套一模一样。
林父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或许已经想到了穆淮章掌握的那些东西,但他没想到穆淮章连这样的视频都拿出来给他看。毕竟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视频里面的主角,的确是他儿子和穆淮章。视频最后甚至有一段微微带上了那个男人的侧脸,就是穆淮章的样子。
“这是您儿子花钱找人来拍的这段视频,里面那个人当然不是我,他找了个与我身形相似的给他拍这段视频,还用上了最新的ai换脸技术。”穆淮章笑了,“不得不说,在缺德这个事上,您的儿子,还真挺专业的。”
林父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他一直都知道林木混,但都当那是年纪小瞎胡闹,还真没想到他能这么混。
“不过,林先生您不用紧张,侵犯我肖像权这种小事和他真正摊上的事相比根本不算事,这只是个添头,当然,您也可以把这个当作我给您抹去的那个零头,都行。”穆淮章收起手机,坐直身体整了整外套,好整以暇地等着林父的答复。
虽然穆淮章现在看似处于上风,可以对着林家狮子大开口,其实却不然。只要林家父子选择一个字,“拖”,那穆淮章就完全无计可施。
因为真的要对林木启动法律程序是需要时间的,而柴扉最缺的就是时间。
“穆先生,何必呢?你有耐心在这里和我谈条件,柴扉可没有时间等你啊。”林父略点了点,并没有说太过分的话。
饶是如此,穆淮章也先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是没让林父看出来。
他笑了笑,重新给林父布了茶,“林先生说得很在理,柴扉的确等不了。所以,我才没有一次把我手里的东西都交出去,我想您应该可以看到我的诚意。”
穆淮章顿了顿,等着林父饮尽杯中的茶才继续说道:“不过我的诚意给到了,相对应的,也得看到林先生这边的诚意才行,不然买卖成不了,我又人财两空可就麻烦了。我这个人啊,其实不太聪明,有点轴,平常也就柴扉还能劝住我,要是柴扉不在我身边了,我的日子不好过,恐怕,也得让始作俑者伤伤筋动动骨才能过得去,这个真的改不了,打小就轴。”
林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要是柴扉好好的,他不会对林木怎么样,但只要柴扉出事,他就是拼上一切也得让林木付出代价。
“好,穆先生不用自谦,我很喜欢和您这种聪明人打交道。您说吧,您的条件。”林父叱咤商场多年,头一次让一个后辈拿捏住,心里总归是憋着气的,只是自家儿子在人家手里握着,只能先低头。
穆淮章点了点头,“我惯于意气用事,又把感情看得太重要,跟您比自然不是对手,还能有什么要求呢,不过是让林木捐个骨髓救救他哥哥,再就是让他离我们远一点,哪个国家都好。”
到底林木是和柴扉有血缘关系的,穆淮章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至于钱不钱的,他不缺,也不在乎,他在乎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柴扉罢了。再者还有柴母的关系在,他还得替柴扉顾念着他妈妈的处境,不能逼林家父子太紧。
“好,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等柴扉病好了,我就把林木送出国,什么时候他想明白了,不再犯混了,什么时候才让他回来。”
“好,手术之后,林木这边的所有材料,您来我这里提。”
直到把林父送出大楼,穆淮章才叹出今天的第一口长气,只是仍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剩下的,完全不在他掌控之中,手术是否顺利,术后排异反应会不会很严重,这些还都是未知。
他的柴扉现在想必还在那个小院子里,孤零零地等着结束的一天,穆淮章心疼得很。那天他远远见到的柴扉,已然干枯瘦弱成了那个样子,穆淮章根本不敢想,若是柴母没有心软带自己过去,柴扉会不会真的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那个小院子里离开这个世界。
之前穆淮章的事情没办好,他不敢过去,他怕柴扉是嫌弃他无能,又怕柴扉是真的厌恶了他才要离开他。穆淮章从未如此自我怀疑过,尽管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但理智在爱人面前永远只是一团浆糊。
所以,现在,他可以把柴扉接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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