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余美这一声大喊，让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苏婙身上。
风惠见顾晨等人眼神狐疑打量苏婙，顿时反应过来，连忙伸出手臂挡在苏婙身前，神情凝重观察他们的动作。
“小美，你在胡说些什么？小婙她只是普通发烧，更何况她也没有变异成网球老师他们那样的怪物。”
“小惠，你就别说谎了。”余美注意到舒寰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顿时抬头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别忘了这可是你自己告诉我的，而且你能保证她不会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变异咬人吗？”
风惠被余美的话逼到哑口无言，她咬牙怒视余美，眼中含冰，早已缺少以往的关切与熟络。
“这，余美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顾晨插嘴说道，托腮紧盯与常人神态一致的苏婙，“视频里那人说的都应验了，我的好哥们就是淋过那场红雨，才会异变。所以难保……”
在顾晨话音落下之后，体育馆内的气氛诡异地冰冻起来。
苏婙扫向目光嫌弃默默退离的顾晨几人，捏紧帆布包带子，右手下意识伸向放置在大腿旁边的钢管。
“你们……”
“够了，通通给我闭嘴！”
舒寰与祁瑧的声音同时响起，但祁瑧嗓门更甚，所以轻而易举盖过舒寰还未说完的话。
舒寰瞥见与既往神态截然不同、满面怒容瞪视众人的祁瑧，眼神幽深，随后闭口不言。
“怎么着，你们是想把小婙扔出体育馆是吧？可别忘了，这体育馆的丧尸是谁清理干净的？恩将仇报是吧？不止小婙淋过昨天的那场雨，我也淋过！”
祁瑧眼神狠厉打量心虚垂下脑袋的顾晨他们，视线瞄向余美所在的方向，黑眸里的怒火让对方下意识挪开目光。
“怕咬你是吧？不想待在这就给我滚出去！口头欺负别人了不起是吧？！至于那边那个女的，自从我们进来后就缠着舒寰不放，见他对小婙关切就当他面提这件事，可真行。你的目的我还不清楚，心可真贱。”
余美被祁瑧的怒吼吓到，对于他在众人面前毫不顾忌她的面子指责她的事，她不敢反驳，只好抿唇坐回原位，脸上挂起被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
小婙是什么称呼？她和祁瑧很熟吗？
苏婙侧头看向祁瑧一副被逼急的愤怒模样，心里暗叹，却又觉得对方没必要为她惹众怒。
“我去三楼，会把通往楼下的门都锁好。下楼也会通知，不用你们操心我会不会变异的事。”
收回思绪，苏婙调整滑落的帆布包肩带，也不去看其他人在她说完这番话后的神情，径直捡起钢管，朝楼梯口走去。
“小婙，我和你一起，他们可巴不得我们离他们远点。”
祁瑧见苏婙没有丝毫留恋离开的背影，连忙跑上前跟在她身侧，在收到苏婙复杂的目光时回以笑容。
“老大……”
顾晨等其他与祁瑧交好的男生见他头也不回地走开，面面相觑后颓丧地没有说话。
“小婙，我跟你一同。”
风惠右手撑在墙壁上，站起来蹑手蹑脚跟上苏婙。苏婙转身回望，看她固执前行的动作，无奈地返回搀扶她。
“小惠，你没必要陪我一起的。”
“没关系，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吗？”
风惠先向苏婙道谢，然后将半边身子靠在苏婙身上，在祁瑧不满的视线下微笑开口。
苏婙听闻，眉眼柔和：“好，我知道了。小惠，谢谢你。”
风惠闻言，微笑点头。
三人来到三楼后，由祁瑧接过风惠的钥匙关上通往其他楼层的铁门，然后他们坐在能够容纳十人的软垫上，靠在墙角处休息。
“小婙，会不会祁瑧喜欢上你了？”风惠小心翼翼坐下身来，她瞄了眼背对两人关锁的祁瑧，轻声凑到苏婙耳畔说道，“你不觉得祁瑧他很古怪吗？以往你通过舒寰想借机和他说话，他都不理你。怎么这会他突然就发善心，在众人面前维护你了？”
原主和祁瑧有过接触？从风惠口中听上去，像是原主死缠烂打他的样子。
“我和他现在的相处和以前有很大变化吗？可能我觉得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就不在意了。”
苏婙想起舒寰忽然疏远她的神态，猜测对方已经怀疑她的身份。说不定，祁瑧也同样发现。
“呃，怎么说呢。”风惠面色犹豫，她顾及苏婙的颜面，只好委婉地说起原主的过往。
原主以前每次都会来金融系蹭课，借与舒寰青梅竹马的关系与祁瑧同桌，时不时问他有关学习的问题，盯着他就是大半天。
她的举动太过明显，几乎整个金融系的都知道原主明恋祁瑧，祁瑧大概也是知道的。
所以祁瑧才会对原主爱答不理，在察觉原主频繁来金融系后主动疏远。也许是因为他与舒寰还算好友的关系，才没有像以往其他来纠缠他的女生那般，直接开口让原主离他远点。
苏婙听完风惠的讲述，觉得原主的经历似曾相识。记忆里，好像也有过某个人厚脸皮纠缠她的画面。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