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肥肉为我祈祷的吗?”景桉找了快帕子给他,“怎的我回来就哭成这样。”
“是是是,不该哭的,奴才不哭了。”甘元点点头,然后猛劲擦擦眼泪。
沈萧含笑的走过去:“这些日子辛苦甘元了。”
他知道甘元跟景桉一同长大,担心景桉并不比他少,但他还能一时任性跑过去寻景桉,而甘元却必须要留在宫里。
见他瘦了这么多,沈萧也有些许的愧疚。
“不辛苦,不辛苦,能见到皇上跟侍君一同回来,奴才就满足了。”甘元乐呵呵的笑。
三人说了一会话,刚刚去沏茶的宫人回来,景桉就给沈萧倒了杯茶,让他捧着小口小口的喝着,才又问甘元:“前阵子去信说西北遭袭,沈少将军受伤,现在如何了?可有线报传来?”
“有的。”甘元快步走到书桌旁,在上面翻了翻,找出一封线报来递给他:“这第二封也来了有一阵子了,奴才让人送到黎江了,但没寻到皇上,前几天才刚刚带回来。”
这种要事,怕路上出意外都是要派人亲自送的,大概是送到时几人已经离开长寿村了,所以没有收到。
回来的路上匆忙,没有沿途留下记号,所以线报就又被日夜兼程的带回来了。
沈萧拿过书信,打开快速的看了一遍稍稍松了口气,上面说沈少将军已经无碍,羌国也退兵了,他又把信纸递给景桉:“羌国近来越发的不安分了。”
“我知道,但西北将士不少是从各地征过去的,比不多原就在西北生活多年的羌国兵,这时开战并不是好时机,何况还有江国虎视眈眈。”景桉看了看信。
沈萧能想到的景桉自然是早就想到了,但现在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而且若江国趁两国征战之时从南方攻过来,黎国并不能同时抵御两国之力。
“有沈家在,羌国也只敢偷袭罢了。”沈萧看的出他的顾虑,默默握紧他的手。
听闻羌国去年遭了大旱,粮食颗粒无收,这个冬天没有存粮才屡次抢掠黎国边城小镇的。
“皇上,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一件事。”一旁的甘元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何事?”景桉望过去。
“您临走前被抓下狱的赵丞相,跟赵公子被人劫走了。”甘元悄悄看了看他的脸色,吞了吞口水才道,“你走的匆忙,萧侍君又是心善之人,赵丞相跟赵公子抓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处理,两个月之前一伙贼人闯进天牢就把人给劫走了。”
当时皇上病重,没来得及处理赵家,后来侍君也走的匆忙,一时竟然都没人想起那通敌叛国的赵家,想起来时京城已经没人能做的了主了。
“那赵家剩下的人呢?”沈萧也是一惊,他当时离开的匆忙,倒是没想到赵家。
“还困在赵府里,那两父子被劫,赵家却是没有动静。”甘元道,“赵丞相就剩赵公子一个子嗣,现在赵家困的全都是一些妇孺,劫狱那一批人,好似并没有打算管她们。”
景桉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羌国突袭跟天牢被劫有些关系,现今赵家父子不知所踪,会不会也跟羌国有关系?
沈萧本来就病着,一路上担心兄长心中又是一直紧绷着,这会知道一切平安,他倏然放松下来,便感觉到了有些困倦。
见景桉在思考,他用袖口挡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也没打断景桉。
“夜深了,这些事明天再说,我们先睡吧。”景桉虽说是在思考,但余光一直未曾离开过他,见他困了,便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
“嗯。”沈萧点点头,他确实是有些困了。
“甘元,去把火盆端过来吧。”景桉吩咐一句,然后打横抱起沈萧,往床上走去。
刚刚说事情的时候甘元把殿门关上了,想来宫人端来了火盆也不敢打扰,所以在外面侯着了。
景桉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进被子里暖了一会,等火盆把房里的空气温热一些,才把沈萧脱了个干净,抱进自己怀里。
近来他总是要两个人脱光了抱在一起睡,美其名曰,这样睡暖和。
但两人都是血气方刚,难免蹭几下就来了感觉,所以最近沈萧的腰疼就没好过。
果然,刚躺了没一会,屋里的烛火一息,沈萧就感觉那只有些粗粝的大手,又滑到了自己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