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萧在他怀里安静的靠了一会才道:“你要是以后再这般不知节制,我便跟你分房睡,再也不准你上我床了。”
昨晚明明他都困了,景桉硬生生把他给撩拨的睡不着,后来他实在受不,哭的嗓子都哑了,景桉依旧是不知足的压在他身上不让他睡,再这么下去沈萧怕自己那天真死床上了。
“好好好,君竹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你不同意我都不碰你了,好不好。”这会他说什么景桉自然都是答应的痛快,他赶紧从旁边拿了衣服给沈萧套着。
因为严寒天住在宫里的事情需要保密,景桉也没让人跟着,把沈萧收拾好之后就径直抱着他出了门。
怀里的身子烫的厉害,景桉也有几分心急。
沈萧身上没什么力气,烧的小脸红扑扑的,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支配着。
昨夜本就没睡多少,这会沈萧有些昏昏欲睡,偏偏身上不舒服,他还睡不着。
甘元把怀里的一大摞折子放到明承殿的小书房,然后又去御膳房亲自取了早膳,径直去了冷宫。
“师傅,君竹病了,你快来给他看看。”一进门景桉就开喊。
昨夜回来的晚,这会严寒天才刚醒没多久,正考虑着一会去御膳房弄点什么吃呢,就被景桉的喊声惊了一下,他从内殿里跑出来,就见景桉怀里抱着那个被裹了好几层的人,从冷宫外进来。
这冷宫很大,原本是为皇上三宫六院失宠的妃子们准备的,但因为这两任皇上都算的上是情种,所以这后宫也没多少人,这冷宫自然就空下了。
严寒天偷偷进宫躲避仇家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就算他后来偷吃被抓住,又成了景桉的师傅也没想过公然露面,他还是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过。
他自己在冷宫里选了个偏殿,景桉让人把里面都收拾了一遍,住着倒也是舒坦,所以他都准备在这养老了。
“这是怎么了?不是昨晚刚回来吗,这会就成了这样子?”严寒天看沈萧的脸色泛红,就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昨晚着了凉,今早睡醒便发烧了。”景桉看着怀里人的模样也是心疼的厉害。
看到沈萧颈子上的痕迹,严寒天瞬间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狠狠的瞪了景桉一眼,“你个禽兽,风寒怎么没传染给你呢。”他照着景桉脑袋就是一巴掌,“赶紧把他抱进去,我给他拿药。”
两人这才好了没多久,就把人家好好的孩子折腾成这个样,严寒天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景桉把人放在榻上,沈萧半眯着眼睛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了舒服的位置靠着。
“很难受吗?”景桉这会恨不得替他难受。
沈萧诚实的点点头,他身子确实有些不舒服,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痛,腰上也是酸的,没什么力气,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反正怎么都难受。
“把这药给他喂下去,然后再给他喂喝点水,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严寒天拿了一个小瓶递给景桉。
因着景桉从小就不爱吃完药,所以严寒天的药一般都是搓成丸子,方便保存,还吃起来没那么难受。
他又拿了几根细长的银针在沈萧发顶上,刺了几个穴道,过了一会拿下来,严寒天忍不住对沈萧道:“这小兔崽子不知道节制你也惯着他,下次他再乱来你就一脚踢到床底下去,他身子好了之后你就没见好过。”
沈萧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自从景桉的病好了,他常常是下不来床,扯了唇角笑笑沈萧道:“严前辈说的是,下次我定然把他踢下去。”
明明每次事后都下定决心下次不让景桉碰,但看到景桉隐忍的模样自己又不忍心,所以每次都是半推半就叫他得逞了。
“君竹,对不起。”看着他的模样,景桉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昨夜只想着自己,怎么就没顾虑沈萧呢。
甘元带着早膳过来,又拿了写好的方子去熬药去了。
景桉轻声的哄着沈萧吃了一些,但沈萧胃口不好,也没吃多少,景桉匆匆把他剩下的吃完,便带人回了明承殿。
严寒天身子硬朗,不喜欢屋子里太暖,因此连个火盆都没有,自然比不的明承殿里暖融融的。
发热时最是畏寒,景桉看沈萧舒服一些,便带他回去了。
身上难受睡不着,沈萧半躺在床前,盯着看折子的景桉入神,没多过久门外便有宫人来报说:“景王殿下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