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伍冷眼看着宇文苌,手也按在了剑上。
紧那罗感受到巫伍的气场流动,一脚踩在巫伍的脚上。巫伍闷哼一声,松开手。
紧那罗对宇文苌道:“是你的王看上我,我一个平民百姓又不能反抗,要不你去跟你的王说说,看能不能放我走。”
宇文苌已经三番四次劝阻了,正是因为劝说无用,才走到了这一步。宇文苌气不打一出来,看了眼紧那罗身后的禁卫军,把紧那罗推过去,道:“送去给礼官,洗干净再送给陛下。”
“是。”巫伍道。
紧那罗看着宇文苌走出去,喊道:“统帅。”
宇文苌回头看着紧那罗。
紧那罗不喜欢宇文苌,这个少年傲慢且心思细腻,还有着超人的敏感,但这人只能拉拢不能敌对,他看着宇文苌,提醒道:“你刚刚,是不是忘记擦屁股了。”
宇文苌:“……”
宇文苌顿时羞红了脸,转身快步走出去。
巫伍看着宇文苌走远,拉着紧那罗躲进了一间屋子里。
紧那罗松了口气,对巫伍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废物。”巫伍摘下头盔和面具,道:“现在当如何?”
“当然是好事。”紧那罗道。
“好个屁!”巫伍靠近紧那罗,咬牙道:“你要去跟那个色鬼皇帝睡觉了。”
“睡觉而已。”紧那罗道。
巫伍松开紧那罗,道:“我先杀了那皇帝。”
“好啊。”紧那罗道:“杀了皇帝,傀喜正好杀了巫真。”
巫伍突然顿足,回身看着紧那罗。
紧那罗势在必得,问巫伍:“什么风最厉害?”
“什么?”紧那罗又在给巫伍出难题,巫伍想了想,疑惑道:“北风?”
“枕边风。”紧那罗道。
巫伍道:“可你不能与他……”
“我自有办法。”紧那罗道。
巫伍盯着紧那罗的眼睛,问:“你有什么办法?”
“比你有办法。”紧那罗道。
巫伍皱了皱眉,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能跟他睡觉。”
紧那罗道:“不睡觉也能吹枕边风。”
巫伍想了想,说:“那就多吹点风。”
“癔病。”紧那罗道。
巫伍拽住紧那罗的胳膊,道:“那小子说什么礼官,礼官在哪?”
“不知道。”紧那罗道:“出去问问吧。”
巫伍拉开门,探头出去看了眼,对紧那罗招了招手。两人走出去,找了个禁卫军盘问了下,便找到了礼官。
礼官是个老内侍,他扫了眼紧那罗,拿出个牌子,问:“姓名。”
“紧那罗。”
礼官问:“西域人?”
“嗯。”
礼官又问:“年纪。”
紧那罗:“十八。”
“噗……”巫伍吭哧一声,差点笑出声。紧那罗回头看了眼巫伍,巫伍赶紧咬住牙把头转向别处。
礼官记下了紧那罗,把牌子挂上去,道:“出门左转。”
紧那罗道了声谢,领着巫伍出门,进了浴房。
浴房里有三个婢子已经守在那,见紧那罗进来,上来就要脱紧那罗的衣服。
巫伍抬手按住婢子的手,道:“滚。”
这些婢子的职责就是这些,让她们滚,她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紧那罗赶紧说道:“我自己来就好,初来乍到不习惯,你们先出去。”
那三个婢子这才点点头,出了屋,关上门。
巫伍摘下头盔,骂道:“你还真洗啊。”
“当然了。”紧那罗道:“戏要演足。”
“演个屁啊!”巫伍道:“那你是不是还真跟那老东西睡觉。”
“他这个年纪,早就不行了。”紧那罗脱了衣服进入池子里,道:“过来,帮我搓背。”
“搓个屁。”巫伍抱着剑坐下去,负气道:“你又不跟他睡,搓澡干什么?”
“倔。”紧那罗趴在池子边抓着巫伍的腿,道:“淋了好几天雨,难受,下来陪我洗洗。”
巫伍看向紧那罗,见紧那罗被热水熏得面色红润,挑了挑眉,脱下盔甲入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