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酆都不好。”紧那罗苍白的解释。
巫伍道:“仙人峒不许外人介入。”
紧那罗道:“你又不是外人。”
巫伍道:“可你是,你对他们来说是。”
紧那罗道:“我回……”
“别走。”巫伍道。
紧那罗问:“为什么?”
巫伍道:“我不想让你走。”
“你不想就不让我走么?”紧那罗道:“你为什么总在左右我?”
巫伍觉得自己怎么说都是错,他看着紧那罗,苦涩道:“那我跟着你去天外天。”
紧那罗噗嗤一声,握住巫伍的手,道:“回去吧,别让宇文苌起疑了。”
“嗯。”巫伍点头。
天犬看着巫伍的背影,感觉此人有些熟悉,可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天女魃看着离开的两人,问凤凰:“当妃子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凤凰露出鄙夷的目光,说:“恶心。”
天女魃问:“为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凤凰叹了口气,坐起来,说:“到处都是居心叵测的阴谋家。”
男人之间的较量是放在明面上的,战争亦或者决斗,可女人的较量都是藏在暗处的。紧那罗得到了魏王的宠幸,这便惹得冯润吃味,与冯润向来不对付的贵人高照容却想着拉拢紧那罗对付冯润,而冯润看见凤凰似对紧那罗针锋相对,便过来拉拢凤凰,可冯润贵为皇后,又不愿意表现出自己在拉拢凤凰的样子,故而时不时送个礼,让人带一句话,好像跟跟凤凰打哑谜,弄得凤凰这一天精疲力尽。
“直面战争,比对付后宫可简单多了。”凤凰说道。
“谁管那些后宫啊。”天女魃道:“我问的是魏王。”
凤凰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天女魃。
天女魃问:“魏王俊么?”
“你要不要来代替我?”凤凰问。
天女魃兴奋道:“我可以么?”
“你不可以。”天犬拉住天女魃,道:“走了。”
天女魃不情不愿,被天犬拉了回去。
此时,巫柒和百里正躺在床上,百里已经酣睡,巫柒侧躺在一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摸着百里的下巴,百里舒服地发出鼾声。
天犬推开门走进堂屋,没看见巫柒,便径直走到主卧里,赫然看见了床上光裸的两人,吓得脚下一软,连忙扶住门框。
“嘘……”巫柒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天犬噤声。
天女魃犹自抱怨道:“为什么不让我去当妃子,我一定比凤凰那个没情趣的家伙讨人喜欢……”
“嘘。”天犬回头捂住天女魃的嘴,把天女魃推出去,两人在堂屋内等巫柒。
或许是因为连日的劳累,也或许是因为巫柒在身边,百里丝毫没有警惕。
巫柒缓缓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走去堂屋。
天犬看着巫柒走出来,脸色及其难看,他摸了摸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问巫柒:“你两……那……那什么了?”
“什么?”天女魃一脸懵懂。
巫柒没有回答,他走过去,倒了杯茶,问:“怎么样?”
“哦。”天犬抓了抓脑袋,说:“宫内有个乐师男宠你可听说了?”
“嗯。”巫柒点头。
天犬道:“那男宠是个天人,傀喜似乎要拉拢他。”
“天人?”巫柒皱了皱眉,哼笑一声,道:“真是稀奇了。”
“嗯,还有。”天犬道:“关于巫真的。”
巫柒抬眼,问:“怎么说?”
“巫真的精魄在傀喜手中,上次你我所遇的巫真,不能说是假的。”天犬道:“他是傀喜的傀儡,但其中亦有巫真的部分精魄。”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哼。”巫柒道:“他可真会。”
巫真正是挑唆百里和巫柒的好人选,也可胁迫巫伍。
天犬叹了口,说:“为什么他总能先于我们一步。”
“考虑。”巫柒揉了揉眉心,说:“有什么、需要得到什么、畔脚石是谁、如何除掉畔脚石,他总是先我们一步考虑,他在暗我们在明,他了解我们比我们了解他更甚。”
“那当如何是好?”天犬问。
巫柒摇了摇头,说:“让凤凰再盯紧一点。”
天犬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主卧的方向,又问:“你两……当真?”
巫柒道:“当真。”
天女魃问:“什么当真?”
“与你无关。”天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