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的刀还抵在晏秋禾小腹上,可他脖子上的那把剑,却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
江宿并没有看到池夙云是怎样现出原形的,但他仍是在那强大气压下缓缓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只一眼,就让江宿瞬间瓦解了斗志。
昨天他朋友发过来的那张照片里,只拍到了池夙云的半张脸,又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并没拍出池夙云的真实水平。
可如今他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那股凛然的气势,那股高高在上的态度,那股目中无人的姿态,无不彰示着他和自己之间的差距。
江宿兀自天人交战着,晏秋禾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他对池夙云道:“随便教训下得了,没必要弄出流血.事件。我先去洗漱了。”
池夙云嗯了一声,目送他离去。
不让弄流血,那就是不让他动刀子了。
池夙云把剑收回乾坤袋里,在江宿目瞪口呆以为他在变魔术的时候,一拳狠狠捣向江宿腹部。
江宿跟个虾米似地弓起身子,痛得连胃酸都差点倒流出来。
池夙云先是个混混,再是那个日天日地的喋血魔尊。
他以前就是那种谁敢动秋秋一根汗毛,他跟对方死磕到底的态度。如今这男人都敢拿刀威胁他的人了,他怎么也不可能不给他点教训。
江宿平日里最多跟人动点口头功夫,又哪里遇见过这样心狠手黑的主,连续挨了七八拳之后,他五脏都跟移了位一样,疼得骇人。
眼看这废物几下就瘫到了地上,池夙云大觉扫兴——他还没打过瘾呢,
“你……你是黑.社会?”江宿喘着气,勉强抬起头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池夙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休闲服,黑他倒是承认,社会不社会他可真不知道。
可他还是一脚踩上江宿的肚子,俯下身来放了狠话:“下回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秋秋面前,我杀了你。”
说完他眼一眯,拽着江宿的手把他胳膊卸了下来,然后在他震天的痛呼出口之前,变出布条来绑住了他的嘴。
嗯,不能随便用法术。禁言术也不行。秋秋的话要谨记。
把失去抵抗力的江宿扔进电梯以后,池夙云才优哉游哉地晃回了公寓里。
而晏秋禾已经洗漱完侧躺在沙发上等开饭了。
池夙云一边将早点从乾坤袋里拿出来,一边状若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xx大小的?”
晏秋禾一边拿出一次性筷子,一边头也不抬地回道:“摸过。”
池夙云:“……”
眼看池醋缸没了声音,晏秋禾才抬头笑道:“怎么,醋了?”
池醋缸唰地一下在他身边坐下来,也不说话,就搂着他的腰,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晏秋禾看着只觉得好笑,心想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呢。不过他并不想让池夙云郁闷,很快就凑到池夙云耳边,用含糊濡湿的嗓音低语道:“你的我还摸过亲过舔过含过呢,这你也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