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左没有回复，他们两个一起在电话里沉默。
薛书叶觉得很奇怪，陆左什么时候这么闲了，打个电话过来沉默。
真是财大气粗。
“那天早上……”陆左顿了顿：“公司有点事，所以我先走了。”
陆左像是在向他解释。
薛书叶的心急速的跳动了一下。
“好的，工作重要。”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的，抢在理智回归之前回答。
于是又陷入了沉默。
门被敲响了，齐彤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书叶。”
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薛书叶起身给齐彤开门。
齐彤看到他拿着电话，压低声音：“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薛书叶摇摇头，朝她安抚性的笑了笑。
“胃舒服了一些嘛？我给你买了消食片。”
“谢谢。”薛书叶开了口。
齐彤还没有接口，电话那边的陆左先开了口：“什么？”
原来陆左和他一样吗？即使两个人都不说话，却还是握着手机静静的听着，何苦来哉。
“没什么。”
隔了几秒，陆左开了口：“我听到你那边有女声。”
齐彤看到薛书叶正拿着手机，也能感受到一种尴尬的氛围，于是识趣的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走了，薛书叶点了点头。
“我的助理。”
“你助理为什么要找女的？”陆左几乎是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男的也不可以。”
薛书叶无语了一下：“陆总，我现在在C市，回不去。”
若是你要约，麻烦你找别人吧。
薛书叶坚信这个潜台词，陆左是听得懂的。
陆左的声音有些僵硬：“你什么意思？”
薛书叶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开口，顿了顿斟酌着开口：“字面上的意思。”
陆左沉默了几秒，他的声音低沉了些：“你不会以为，我找你是为了……”
难道不是吗？
薛书叶看着自己被修剪的平平的指甲，自嘲的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下一秒，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陆左把电话挂断了，薛书叶依然维持着握着手机的姿势。
也许陆左一而再再而三找他的原因，不过是这种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感觉太美好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