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组负责祁薄言的那位老师吸了口气,红了脸,实实在在地被祁薄言的声音和低语给撩到了。
更别提近距离承受荷尔蒙攻击的纪望,不过显然这种攻击对纪望来说不管用,他一把将祁薄言推开,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始念顺口溜。
是的,他的任务就是六十六岁刘老六这个顺口溜一口气说下来,不能错字,否则就是任务失败。
不过这顺口溜实在太长了,纪望背到一半卡住词,导演倒数了十秒,最后判定任务失败。
第二次纪望气势汹汹走进来的时候,高跟鞋没踩稳,摔下去的同时把前面的张慕先腰带给拽了下来,差点脱了张慕先的裤子。
张慕先抓着自己的裤子哭笑不得地说:“三十多年啦,第一次有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我裤子,差点晚节不保。”
导演非常满意,这组越多意外越好,本来就不想让他们好好演。
其实在分配组合的时候,导演有犹豫过,要不要让纪望去郑琦红的小组。
怎么看作为演员的纪望都不应该在搞笑组。
不过现在导演还是想看不同组合所产生的化学反应,咬咬牙便让把纪望扔进这个组了。
没想到意外地有看头。
可能因为纪望是真的在认真演,导致后来意外发生的时候,才有反差,会更好笑。
几次拍摄下来,意外不断,摄制组的笑声也不断。综艺就是这样,导演不会让工作人员收声,反而让他们笑。
工作人员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观众,连工作人员都逗不笑,还怎么逗笑观众。
来来回回折腾到了半夜三点,祁薄言都骚不动了,纪望的屁股也被揉肿了,张慕先更不用说,牙关都用不上力了。
好不容易录制结束,嘉宾们下去卸妆,纪望到了化妆间,踢了鞋才一瘸一拐地挨在椅子上歇息。
穿高跟鞋摔的那下不是综艺效果,是真的没站稳,还扭到了脚。
不过艺人能做的,就是给观众带来快乐,在荧幕前总不能真说疼喊痛。
而且对纪望来说,这点伤都是小事,放在之前纪望都不会放在眼里。
只是今日特殊,这具狠狠折腾过的身体,加上伤痛,实在很累。
纪望换上运动服以后,恨不得直接在化妆间睡觉。
他也真的睡着了,连妆都没卸。身体在命令他休息,急需精力恢复。
再次醒来,是感觉到脚踝传来冰凉的感觉。
纪望睁开酸疼的眼,看见祁薄言的侧脸,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的踝骨,手里用毛巾裹着一支全冰的矿泉水,替纪望冰敷。
祁薄言也累了,小小打了个哈欠,将脸颊边的头发拨在耳后:“他们都在笑。”
纪望刚醒没缓过神,等稍微清醒点,就知道祁薄言在说什么了。
这个人都几岁了,还这么孩子气,纪望却收不出责怪的话,只觉得心里挺暖:“因为滑稽,做综艺不就是要这样吗?那个词这么说来着?肢体搞笑?”
摔得疼不疼,丢不丢脸不重要,好笑就行。
祁薄言换了只手继续给纪望冰敷,纪望坐起来,拨开祁薄言的手,捏了下对方指尖,冷透了。
很少有人知道,向来只知道追求衣服好看,不管温度的祁薄言,即怕冷又怕热。
纪望没什么犹豫地掀开衣服下摆,把祁薄言的手按了进去,给他暖手。
祁薄言没多惊讶,从前就是这样,纪望疼他几乎是刻在潜意识里的事。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就算一开始被他的模样吸引,很快都会被吓跑。
刚开始接近纪望确实别有目的,后来却是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纪望像其他人一样被吓跑。
祁薄言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愿意去扮演纪望想要的人,纪望想要怎么样的,他就能装成什么样的。
他爬上了沙发,靠近了纪望的怀里,手掌下是纪望因为呼吸而起伏的小腹。
祁薄言闭上眼,好温暖,他喜欢纪望的体温,喊他名字的声音,看他的眼神,纪望的味道,纪望的一切。
纪望只觉得在他衣服里的手逐渐放肆,祁薄言睁开眼,目光贪婪地注视着他,嘴里却说着纯情的请求:“就亲一下。”
祁薄言渐渐压住了纪望的身体,言语蛊惑道:“亲完以后,再让我标记一下吧,哥哥。昨晚都没有标记,要跟你分开一个星期,我得在你身上留点什么。”
纪望没被诱惑到,他把祁薄言的手从衣服里拉开:“行了,别闹了,这里是化妆间。”
祁薄言磨蹭着不肯起来:“又没关系,李风在外面守着。”
“他是你的助理,不是保镖。”纪望戳着祁薄言的额头,把人脑戳得一晃一晃:“对李风好点,别动不动扣人工资。”
祁薄言捂着额头,问:“你觉得李风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