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的背景音里传来人流与车子的鸣笛声,郁秋瑜皱着眉道,“你开车出去了?要去哪?”
夏臻小声道,“我去一乐家住几天。”
郁秋瑜快步往楼下手,路过玄关时,随手拿过挂着的外套,“我来接你。”
“别!”夏臻扶了一下蓝牙耳机,紧张道,“我就是突然想起有件事要找一乐,你不用来找我,我、我过俩天就回来了,你公司也好久没有过去了吧?正好趁这二天你过去一趟。”
郁秋瑜长长的沉默了一会,敏锐道,“你在躲我?”
“不,不是。”夏臻心虚的声音发飘,“没有,你不要瞎想。我就是好久没和一乐见面了。”
“因为什么?”郁秋瑜的第六感和反应堪称无敌,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就联系到了俩人房事前,夏臻那明显的推诿。
他眉头一紧,带着几分不敢相信,“因为……床事?”
夏臻脸红的快要滴下血来。
“我、我就去一乐家住俩天,你别乱想。过二天我接你下班。那个,这段路车流太多,我先挂了……嘟——嘟——”
听着手机传来的盲音,郁秋瑜的脸色阴沉无比。
竟然是因为床事?!
……
同一时间,原本赖在丁一乐家的钟维君接到了郁秋瑜的电话。
“哟,郁总。”钟维君稀罕道,“您老可是回了萧市后就没联系过我,怎么?今天要约哥们出来要组个局不?”
郁秋瑜声音沉着冷静,“正好我有事找你,晚上七点老地方。”
“成。”钟维君把电话一搁,回头搂过丁一乐,“乖乖,晚上跟我去吃大户。”
“哪个大户?诶,别动我。”丁一乐正在玩游戏,这会正在俩方团战的要紧关头,他紧张的往旁边缩了缩,深怕被钟维君影响了发挥,“你先别动我。”
“动一下怎么了。”钟维君倍儿欠的挤过去,连搂带摸的上手胡来。
“别动啊!我要死了!!”丁一乐发出痛苦的哀嚎,“啊啊——!死了。”
画面暗了下来,丁一乐的奶妈虚弱的躺在了地上,挂了。
丁一乐猛吸一口气,瞪向钟维君。
钟维君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没动。”
“你动了!”丁一乐挥着暗下来的手机屏控诉道,“你动了好几下,我就是被你撞到,技能才放空的!不然对方就团灭了!”
钟维君看着那惨淡的死亡画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小声讨饶道,“我的错,我的错。”
丁一乐哼了声,刚转回过头接着玩,就听钟维君小声嘀咕,“你们这团频率不对啊,看着就跟菜鸡互啄……”
丁一乐目露凶光。
钟维君警觉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顺口给自己套上落跑的借口,“哎呀,我忘了家里的垃圾还没扔,我这就去扔一下啊!”说罢夺门而出。
前脚刚迈到门外,就撞上了准备敲门的夏臻。
钟维君双眼一亮,“夏夏来玩了?一乐在家呢。你来的时间可太巧了,我刚惹他生气了,那什么,你替我哄一下呗。我约了秋瑜,就先走了。”
夏臻被钟维君热情的推进屋,和拿着抱枕冲过来的丁一乐面对面的碰在了一起。
……
“你说这人贱不贱!”丁一乐抱着准备扔钟维君的抱枕,对着夏臻添油加醋的好一阵吐槽。
“竟然说我菜?我那是菜吗?电子竞技,重在参与!他懂什么!真以为遍地大神呢?还骗我去倒拉圾,垃圾倒了吗!”丁一乐说完这话伸脖子一看,慢吞吞道,“啊,真倒了。”
夏臻,“……”
丁一乐看着默不作声的好友,忍不住道,“你就不觉得他贱啊!”
夏臻看着丁一乐满眼“你说他贱贱”的眼神,沉默三秒后,跟着吐槽了俩句。
等丁一乐终于靠嘴炮发泄完怒火,夏臻清了清噪子,提出了来丁一乐家最主要原因,“那个一乐,我有点比较私密的事,想问问你,那个,就是……你和钟维君,你们俩个就那事……和、和谐吗?”
“woc!”俩人不愧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丁一乐听这话的瞬间就懂了背后的潜台词。
他激动的一把拉住夏臻的手,“夏夏,你和郁总……”
夏臻双颊绯红,含糊道,“我俩……就在一起了,但那事……太痛了……我、我不想做。”
“怎么会!”丁一乐睁着一双亮亮的眼,“这事舒服着呢!”
夏臻想起身体被劈开似的疼痛,整张俊脸都皱到了一起,“……舒、舒服吗?”
……是他太娇气了吗?
夏臻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怀疑。
“当然舒服了!”丁一乐已经从沙发上爬起来了,翻箱倒柜的开始拿好物分享,“我最近正好用到一款草莓味的润-滑-剂,屯了好几瓶,分你二瓶。”
夏臻盯着塞到手里的润-滑-剂,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用哪?”
“你们没用?”丁一乐瞪着一双眼,表情看起来比夏臻更紧张,“生捅啊!”
……
“生捅啊!”钟维君的表情和对话在另一个地点与丁一乐出现了默契的重叠。
某他震惊的看着郁秋瑜,一口干掉杯里的酒,感概,“你这么整,夏臻就没废了你?”
郁秋瑜,“……”事后夏臻在床上躺了俩天,根本没能力废他。现在回想起夏臻当时那张惨白的小脸,郁秋瑜都后悔的不行。
他眉头紧锁,闷着脸干了一整杯酒。
“嘿,你也别这样。”钟维君何时见过郁秋瑜这种失意的模样,他一拍郁秋瑜肩头,“行了,哥们送你点好东西。”
……
初体验就以重伤为结束的菜鸡夫夫,各自得到了好友送上的“和谐大礼包”。
行动派的郁秋瑜当晚就做了缜密的研究与笔记,待摸透这事的要领后,信心满满驱车接走了夏臻。
夏臻虽然也在丁一乐这里取了经,但再次被郁秋瑜按倒在床上时,还是忍不住心里发白。
等裤子被褪下,这种慌张和后怕已经到了顶峰,他脸色微白语无伦次道,“等、等一下,我,我还没做准备。得涂东西,那个,用在那里的东西。”
“我来。”郁秋瑜一边吻着夏臻,指腹缓缓开拓。
水乳交融,缠绵粘腻的声音响了整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