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谨躲不及被扑了个满怀,他推着亚撒满是热气要来舔自己的狼嘴,好笑地哄着:“乖,别闹,旺财乖。”
亚撒一听这名字,晃着脑袋不情不愿地从桑谨身上下来,坐下来吐着舌头,乖乖仰头等着桑谨来顺毛。
桑谨在这里住了没多久就发现了亚撒总是在邢宅附近保护神似的徘徊,一开始好哄好骗花了不少心思才能接近它,好几次差点被咬这才慢慢磨下它的臭脾气,到现在他们的私交已经很靠谱了。
亚撒其实很容易满足的,顺毛顺得舒服了就会开心地对他打滚翻肚皮。
桑谨更是无法抵抗对毛绒动物的喜爱,心满意足地揉搓着它。
正是兴头上,亚撒忽然爬起来撒欢儿一般跑进屋里,磨蹭了一会儿才又害羞地重新出现。
然而和威风凛凛的头狼不同的是,眼前重新出现的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小狼崽儿,黑溜溜的眼珠,露着没什么杀伤力的小乳牙,皮毛又软又绒。
桑谨走上前抱起这小东西,又亲又蹭的,他真的太喜欢这种有皮毛的幼崽了。
玩闹了一会儿,桑谨抱着它站起来,眼前却猛地一阵眩晕,还有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
脖颈后的腺体发涨,信息素也不安稳地乱起来,他想可能是刚吃了药,药劲这会儿上来了。
他放下亚撒,摸了摸头让它自己去玩。
他得回去睡一会儿,最近精神不济越来越容易困了。
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见床边坐着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桑谨出声,却发现自己喉咙有些涩疼:“塞缪尔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相柔和的Omega对他并不热络:“你发热晕倒在这里睡了三天,是亚撒发现通知的邢毅,又因为邢毅在外面暂时回不来,才特地让我来照顾你。”
桑谨点头,诚恳道:“谢谢您。”
塞缪尔没领情,冷冷问了一句:“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吗?”
桑谨回想了自己的症状,又联系起最近发生的事和基本常识,不确定地回答:“我怀孕了?”
塞缪尔挑眉,没想到桑谨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没好气道:“你和一般Omega不同,那阻隔剂对你没用,另外,这件事我已经告诉邢毅了。”
桑谨了然,几乎笃定地问道:“他是不是说不要这个孩子。”
塞缪尔点头,也不甚在意地直说道:“那是因为你的状况不好,现在要孩子并不合适,他是担心你。”
桑谨不禁对他温和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说他是讨厌我才不想要这个孩子,或者是什么更过分的理由。”
塞缪尔困惑着蹙眉:“我看起来有那么傻么?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自取其辱?邢毅心里有谁,你我都知道,我当初说过了,我给你药不是为了帮你,是为了让邢毅认清自己,你看,这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塞缪尔停了一下,而后硬邦邦地继续说道:“这孩子不是他一个人的,你也有选择权,要与不要决定在你,但你要想好,后果自负。”
桑谨想都没想直接给出了答案:“我当然会要,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也就算了,可上天既然给了,那就是要我来弥补过错的……我想给邢毅一个家。”
塞缪尔神情变了变:“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样做风险很大,你有可能什么都给不了还会搭上自己的命。”
桑谨叹了一口气,说话时的表情轻松异常,仿佛一个大胆的赌徒,不像是孤注一掷而像是早已胜券在握:“那我就赌,赌我会赢,赌我会给他所有他想要的。”
塞缪尔被他超乎常人的勇气震得心中一凛,他好像忽然就懂了凭什么只有桑谨能在邢毅心里落地扎根。
塞缪尔沉默着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阵,紧抿唇线,半天才吐出一口气,对他说道:“我帮你,我会拦住邢毅,然后送你出巴别之地,让你安全生下这个孩子。”
桑谨不怀疑也不细问,只是随口轻喃:“我看不懂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塞缪尔无所谓:“不算好人。”
桑谨摇头:“也不是坏人。”
塞缪尔靠近他,言语中透出一点可惜的意味:“这话留着以后你真的不后悔的时候再说。”
塞缪尔顺手就给他注射了一针,又替他盖好薄被:“睡吧,好好休息,等再醒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这里了。”
【作者有话说:快收尾了,最近可能入V
提前预警,剧情可能神转折,做好心理准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