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聂盛远将余陶拉近,跟他咬耳朵:“陶陶今天最后一幕戏,明天一早就走了……哥真想今晚在你的小肚子里留个种,陶陶怀了老聂家的崽儿,就跑不了了……”
这话流氓至极,也混蛋透顶。
但却是模仿《春院艳魂》里谢蕴的台词说的。
有一幕,谢蕴早已知道桃儿就是殷梵,而桃儿因为被发现急着想要离开,被谢蕴捉回来。
谢蕴搂着桃儿,大手抚上桃儿的小腹:“还不跟为夫说实话?你到底是谁?再不说,为夫今晚便在你的小肚子里留个种,桃儿怀了谢家的孩子,就跑不了了……”
余陶知道聂盛远是在开玩笑,但羞耻感却像潮水似的不可遏制地涌上来。
还有些即将离别的伤感……
今天他杀青,晚上剧组一起吃个饭,明天他就要离组了。
也就是要和聂哥分开……
余陶咬了下唇,肥着胆子说:“那……那您今晚试试呗……”
说完自己都觉得这话够不要脸的。
余陶没谈过恋爱,青少年时期忙着赚钱养妹妹也没时间憧憬爱情,他不知道别人谈恋爱什么时候可以做到那一步,但想来他和聂哥该摸不该摸的都摸了,也就差那临门一脚。
两人都是男的,没什么矜持的必要。
聂哥是真喜欢他,而他现在……似乎也离不开聂哥,那不如就……
闻言,聂盛远一把扣住余陶的腰,死死盯着他,呼吸都粗重了:“陶陶,你说真的?”
“嗯。”余陶点点头。
聂盛远眯起眼睛:“不后悔?做了……你可就没回头的路了。”
余陶受不了对方过分炽烈的视线,微微别开脸,小声嘀咕:“您现在也没给我留后路呀……”
“你是在怪我?”聂盛远深呼吸了一下,“不,陶陶,你还有机会的……我忍着没对你做到那一步,就是在给你回头的机会,但如果咱俩做了,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余陶紧张地闭了闭眼。
聂盛远注视着他的表情,小心道:“……你还愿意吗?”
人这一辈子,能喜欢上一个人,并同时被那个人喜欢上,是一件概率极低的事。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奇迹。
而现在奇迹就在眼前,自己没有不抓住的道理。
余陶转回头,突然仰头踮起脚,在聂盛远的嘴唇上贴了一下,又迅速撤开。
“这个回答可以吗?”他做完小坏事颇为心虚地问。
聂盛远呆愣了一秒,等他想要狠狠回吻余陶的时候,旁边来了几个剧组的人。
聂大影帝不甘地抹了把嘴:“晚上你等着,看我把你给……”
后面的话说得很小声,只有余陶一个人听见了。
于是余陶的耳朵整个下午都是通红通红的,以至于朱助理以为他在哪儿烫着了,还跟队医要了些烫伤膏给他擦。
最后一出戏,殷梵陨落。
余陶靠在聂盛远的怀里,根据剧本,他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即将飞灰湮灭,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能在爱人的怀里也算是一种圆满。
挺悲戚的一场戏。
聂大影帝居然在对他做鬼脸!
镜头正在拍他的特写,拍不到聂盛远的脸,这男人就像是什么控制表情的开关坏掉了似的,用那张帅得可以随时上画报的俊脸对他挤眉弄眼。
余陶被逗得险些笑场,硬绷着才把最后这一出给拍完。
终于挨到导演喊“卡”。
余陶无语地抬手遮住脸:“哥,您今天成心捣蛋呐?我都最后一幕了。”
“嗯,”聂盛远大方地承认,抱着人没动,“所以不想你那么快结束……嗤,没想到陶陶进步了,这都不受影响……”
余陶的心脏蓦地跳了一下。
聂哥幼稚他是知道的,但幼稚的人往往用最直白的方式表达感情。
他能感觉到聂盛远浑身都流露出不想让他走的情绪。
实在有点可爱……
周围人多,余陶不能做得太明显,只能借由起身的动作回抱了对方一下:“那您快点拍完,我……我在屋里等您……”
这邀请应该已经足够直白。
余陶慌忙从对方怀里出来,紧张得脚一软险些摔倒。
一双大手从后将他扶住。
“小心!”聂盛远扶得名正言顺,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音量说,“陶陶真进步了,还会借位……投怀送抱了,小坏蛋。”
余陶:“……”
骚的是您,浪的是您,倒打一耙的还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