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胡闹到余陶不得不去剧组了,聂盛远才大发慈悲地给他穿衣服。
是的,聂大影帝非要替他穿,余陶也没有办法。
只能坐在床上,像个洋娃娃似的被对方摆弄。
“宝贝儿,抬胳膊。”
余陶乖乖照办。
厚卫衣被套上身,脑袋伸出来的时候被对方啾了一口。
“小乖乖,抬腿。”
余陶用枕头挡在小腹以下的位置:“这……这我自己来就行……”
聂盛远修长的手指上转着一条白色三角裤:“哦,看来陶陶是不想穿了,那直接套外面的?”
“不不不!”余陶渴望地瞅着在聂影帝指尖上打转儿的小布料,咽了口唾沫,“还是您帮我吧……”
挂空挡去剧组拍戏,怎么想也不合适啊!
“这不就得了,非得跟老子犟一下才乖。”聂盛远笑着将小布料给余陶套上,拉得尤其缓慢,还邪恶地吹了声口哨,“嗨,小陶陶早安。”
……变态!
余陶不知所措地站着,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等聂影帝帮他穿好内内,露在外面的其他皮肤都变成粉色。
聂盛远直起身,朝他屁股上轻拍了下:“行了,去工作吧,余老师。”
“哥……”余陶脑袋都没好意思抬,抵在男人胸口上,鼻音重重的,“您呢?您今天做什么?”
他其实想问聂盛远是不是还有别的工作,等他晚上回来酒店,是不是……就看不见聂哥了……
但这么说,好像他盼着晚上被怎么样似的,只能换个法子问。
聂盛远听懂了,捏了把男孩子的后脖颈:“啥也不干,酒店蹲着,晚上接着伺候你,嗯?”
听听这叫什么话!
聂盛远自己说着都觉得哪儿不大对:“怎么好像不是我潜你,倒像是你在嫖我?”
“您自己乱说的……”余陶软软地哼唧。
“倒也不是不行,”聂大影帝脸皮足够厚,搂着余陶晃了晃,“那余老师可要把我藏好了,别让人看见,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让人嫖,影帝的面子往哪儿搁,你说是吧?”
“嗯……”
我自己的媳妇儿当然好好藏着。
余陶认真地想。
一整宿连带着早上,余陶被调弄撩拨得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红光满面的。
到剧组的时候,严司柏瞅着他看了又看,欲言又止。
余陶被对方瞧得浑身不自在:“……怎,怎么了吗?”
严司柏挑眉:“还问我怎么了,出来的时候没照镜子?”
余陶一惊,摸了摸脸和脖子。
难道聂哥还在他身上留了什么记号?!
严司柏无奈摇头:“看看你,哪像是远离俗世的小提琴家,倒像个刚吸饱了精气的小妖精,怎么,还没从《春院艳魂》的戏里走出来?”
这话是在给余陶找台阶下,是个人都知道严臻导演要求高,余陶顶着这副春情盎然的脸过来拍《失聪》,不被骂才有鬼。
偏偏严司柏话音刚落,一叠剧本就无情地砸在严作家头上。
“关你什么事!”严臻呵道,“整好你的剧本去,调整演员状态那是导演的工作,还想抢我饭碗是怎么滴?”
严司柏讪讪:“不敢。”
严臻懒得理他,转脸面对余陶笑眯眯的:“陶陶啊,这入戏是有技巧的,来来,我跟你说说。”
于是,余陶就去接受了严臻导演的小课堂教学。
不得不说,虽然余陶不是科班出身,但前有文静安排的系统课程集训,后有聂盛远和严臻的精心点拨,所拥有的资源已经远远超过很多演艺学院的学生,甚至在圈内都是大机缘。
只不过余陶不懂这些,他现在就像一块儿干燥的海绵,将所有人教给他的东西都用力地吸收进去,一滴不浪费。
也就造成了他演技的突飞猛进。
从刚开始的跑龙套,到现在正式挑大梁演《失聪》不过短短数月时间,很多情绪余陶已经可以驾轻就熟。
一天的戏拍完,余陶找到了感觉,严臻也对他格外满意。
临散场的时候,剧务叫住他:“余老师,您等等,今晚有个局。”
余陶急着回去找聂盛远,对剧组的应酬没什么兴趣:“我就不去了吧……”
“哎,这不大合适,”剧务为难道,“今晚来的是个重磅人物,严导演说了,您二位后面要搭戏,多熟悉一下没坏处。”
余陶眨眨眼:“重磅人物?谁?”
“我。”
余陶闻声回头,就见他藏在房间里的大影帝媳妇儿身着一袭笔挺的西服,迈着长腿,踏月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