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半，程励正欣赏着庭院里独特的雕塑灯光布置，就听到一声刻意的咳嗽。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花园另一边的岔路上来了群人，个个打扮不俗，瞧着就和之前在楼外遇到的那些身份不同。只是，为首之人一脸戏谑，看起来不是什么好鸟。
“瞧瞧，”那人开口了，“那不是我们的哑巴科学家么？怎么最后科学家没当成，跑来经商了？”
程励闻言微微皱眉——这些人显然对凌晔的情况有所了解，保不定当年还是霸凌者。
然而一旁的凌晔丝毫不生气：“科学家的确是我曾经的梦想，没有实现是很可惜。”
程励怀疑是灯光太暗，凌晔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于是小声提醒道：“他们是在嘲讽你。”
结果凌晔旁若无人道：“我知道，不过他没有资格。他以前的梦想是拍一百张女生d裤照，结果拍第一张的时候就被女生的哥哥揍了，计划也随之终止——虽然我觉得这从道德意义层面上来说是种好事。”
程励听得目瞪口呆，而对面人听他说这些儿时糗事，也有一点翻白眼的趋势，不过还是很快给自己拉回了颜面：“如今我女友都换了好多个，谁还做那些小儿科的举动，倒是你，好像一直没对象吧？还是说，”那人笑嘻嘻地把眼睛瞟向程励，“你喜欢玩男孩子？”
他这么一说，身边人都配合着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凌晔觉得他思维混乱，不可理喻，皱着眉头道：“我不玩任何人。”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马上接了一句：“他不玩儿人，难道他才是下面那个？”
他们的话既猥琐又恶毒，程励实在听不下去，想着要不然装作接到重要电话，把凌晔拉走算了，正面对峙只会坏人心情，不料对方却不肯给他们离开的机会，说着说着走上前来半包围了他们。
为首的人装腔作势地接着道：“别胡说，凌风集团的太子爷，怎么可能在下面？只不过是还没开过荤罢了。”说罢他转向凌晔，“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需要。”凌晔从他的表情当中读到了炫耀，对此感到十分匪夷所思，“像你那样频繁进行x交的话，不出40岁就要O痿。我的智商和人类才能拥有的自律品德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
对面呵呵笑着一耸肩：“吃不到葡萄的人，总要说葡萄酸嘛。你还没尝过在床上压人一头的滋味，自然会说那样的话。”
“反正我在智力、道德、健康已经压你们一头了，床上的话还是算了，我怕得病。”凌晔说完，忽然顿悟什么地又加了一句，“哦对了，听说今年你名下已经有三个公司垮了，这样的话，公司市值上我也压你一头。但是这滋味说实话也就一般，毕竟人和大猩猩比智慧，赢了也并没什么可骄傲的。”
凌晔面无表情地说完，拉住了程励的手腕就要走。
此时的程励早已心中惴惴——凌晔的身份既跟他们相差不大，甚至比他们其中部分人更好些，按理讲他们是不敢出言不逊的，可抛开凌晔的白目发言气人这点不谈，他们的谈话完全是撕破脸皮式的不留余地，这当中难道……
他正想着，那一拨人就散了开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留步，我们的话还没谈完呢。”
程励高度警惕地看向他们：“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们，比起凌晔，凌氏还有更好的继承人？”
那一群人当中有一位脱口而出：“哟，他养的小玩意儿还挺聪明！”
话刚出口，他就被边上的人给了个眼色，忙住了嘴。
程励想，能让外人如此深信不疑，散播谣言的一定是凌晔的集团内部竞争者，看起来，上回酒店王经理那件事还只是个开端。
凌晔似乎也推理出了这一点，他很直白地说道：“鉴于你们的智商比较低，给你们一次错信的机会，现在散开让我们过去。”
对手看他这样嘴臭，本来还犹豫一番的，现在气在心头，也不管更多了：“你想离开可以，把他留下，我们就放你走。”
“凭什么。”凌晔扫了他一眼，“玩游戏，从来只有我制定规则。”
凌晔神情淡漠，可不知为何，对方却看出了一种不屑和居高临下的气势，一时紧绷起来，不自觉后退一步，然后才回过神道：“这么说吧，这儿周围没监控，机会我只给一次，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有监控啊。”凌晔抬起头，朝着周围树上看了看，“还真的没有。”
“怎么样，想好了吗？舍不舍得你这只金丝雀啊？”
那人说着，带着一群人靠近了他们俩。
随着他们的逼近，凌晔的呼吸声忽然急促起来，程励感觉到贴着自己手腕的他的掌心开始发汗，一只手从裤袋中拿出，握成了拳——他从刚开始就用开启了手机录音，可是这危急关头，能派上用场吗？
就在他准备奋力一搏的时候，忽然听到凌晔转头对他道：“暴l是不太好，不过用他保护人的话，也不能算错，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