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求婚戒指
庄父听到儿子急促的呼吸声，意识到大事不妙，刚想见风使舵，就听凌晔道：“三。”
“小凌总！”
“二。”
庄灿计无可施，一咬牙：“……我道歉！”
“晚了。”凌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磨蹭太久了，现在那边大概已经开始播放了。”
庄父绝望地瘫在了驾驶座上。
与此同时，庄灿咆哮出声：“程励！”
程励握着凌晔的手，心中感到平静又安全。他看着车里的两个人，就像看着被困在牢笼内的两只猛兽，觉得他们是咎由自取——到了这个地步，他早看出来庄父也是知情人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哈哈哈……”庄灿似是疯了，喊过之后忽而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好啊，程励，你真有本事，能让他为你做到这个地步。”
“不是我有本事。”程励认为他很可悲，“你不会懂我和他之间的感情的。”
“我不懂？不懂你嫌贫爱富？还是不懂他心智不全？”庄灿狞笑着道，“你们既然不给我留余地，那就大家一起鱼死网破！”他起身向前，“爸，现在就开车回家……”
听明白他要干什么，程励心中一凛，然而凌晔先一步提高了声音道：“你现在回家，会后悔的。”
庄灿恶狠狠地看着他，笑容极其诡异：“怎么？怕了？虚张声势了？”
凌晔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手表：“十三分钟后，还有一个视频将会播放。”
庄父这才回神，眼睛里重新凝聚了目光。
然而庄灿已经疯得张牙舞爪：“可笑，一个视频和两个视频有什么区别？你以为还能威胁到我吗？爸，别听他的，快开车！”
“当然有区别，这次视频的主角又不是你。”凌晔转头望向庄父，“是庄先生。”
庄灿明显是愣了一下，脸上扭曲的神情褪去了些，慢慢将目光移到父亲身上：“爸，你干了什么？”
“庄先生干了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是清楚的，我就不播放了。”凌晔不理会庄灿，专盯着庄父道，“只要你能保证你手里的那份视频永远不会泄露出去，我就通知他们不去播放视频，你觉得怎么样？”
庄父花了几秒钟理解了他的话，半信半疑道：“如果我答应，你却还是播放了呢？”
“我的兴趣并不是毁掉谁的家庭，不过真的要毁的话，我可以直接将您弟弟的视频放送出去。”凌晔再次操作了手机，将屏幕对准庄父一个人，“现在你意下如何呢？”
程励在旁听着，心中暗叹——庄父的弟弟就是院长，庄家背靠的大树，树一倒，猢狲自然散。纵使庄灿口口声声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但是他心里肯定明白，留着院长的名声，他起码还有机会出国生活，等人们淡忘掉那些事再回来。
凌晔说完这些，一招手，不远处的车子上下来一个人。
眼见周围无人，庄父意识到是被包围了，他只好一面承诺，一面启动了车：“三天之内我会把原件安全地交到你手上。”
“你没有懂我的意思，我要的不是原件。”凌晔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一旦关于我和他的视频或者照片泄露，我会默认是你们散播的。至于你回去是销毁视频照片还是留着，都无所谓。”
庄父的表情僵了僵——这就意味着，往后他不但要管好自己的儿子，还得想办法替凌晔和程励保驾护航，不能出了事把脏水泼到替罪羊身上。
凌风集团的人，果然不能小觑。是他大意了，以为自己可以将这个才二十出头、还患有心理疾病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没想到对方只短短几天就扭转了局势。
除了妥协，他又有什么别的办法？
庄灿缩在后座上，没有说话，两眼阴鸷地盯着程励。
“还有你。”凌晔重新拿出教鞭，在后座的窗框上敲了敲，“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庄灿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递出了手机。
凌晔拿过来，稍微摆弄了一下，检查了一番。程励没看懂他是怎么检查的，只知道他把里面所有的视频和图片删了个干净，然后将手机递了回去：“另一支也交出来。”
庄灿恼羞成怒道：“哪有另一支？你不要找茬！”
凌晔不慌不忙道：“你是通过手机自带的‘查找朋友’功能监控程励所在位置的吧？不然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们临时定下的用餐地点？”
“别藏着了！”庄父此时没好气地催了一句。
庄灿铁青着脸，只得把另一支手机递了过去。
程励一看另一支手机，脸色就变了。
当初研究生毕业前夕，程励在医院实习，庄灿说他要工作了，应该换个好点的手机，就趁着自己换新机的时候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他。
当时他还挺开心的，不仅没多想，还一直把手机用到了现在，甚至在一年半以后庄灿又一次换手机时，彻底淡忘了此事。现在想来，庄灿那时候就对他的手机做了手脚。
问题是长久以来，庄灿一直能知道他的定位，可程励最开始没去上班的时候，庄灿也没担心过他，从没想过要来找他！
长久以来，庄灿利用定位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对他死缠烂打，以及监控追踪，达成自己的肮脏目的。
想到这里，程励忍不住说道：“你真恶心。”
庄灿青白着一张脸，呵呵笑了一声：“谁跟你谈恋爱不会查岗监控？”
程励懒得再跟庄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