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励抱着衣服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穿着制服跑出来：“现在开始，我就是专门为您服务的小程啦！尊贵的客人！”
凌晔歪了歪头：“什么意思？”
程励轻声道：“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对了……现在客人请吩咐我为您做些什么吧！”
“……”凌晔茫然四顾，想了半天才道，“给我一杯水吧。”
程励马上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手里，顺便轻轻捏了他一下：“请喝吧！”
凌晔配合着抿了一口水：“然后呢？”
看他如此不入戏，程励想了想，现场写了一个台词大纲：“好了，你就根据这个来演吧，重新开始！”
程励重新走了一遍流程，又到了凌晔喝水的时刻。
凌晔瞄了一眼台词大纲，对于那专属于医生的龙飞凤舞的笔迹辨认良久，程励在一旁等得心急，忙过去给他把括号里的字读了出来：“找茬，然后教训可爱的小服务员。”
凌晔立刻皱起了眉头：“我不喜欢找茬。”
程励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个词勾起了他不快的记忆，便改口道：“那就夸奖小服务员做得好，然后抱紧小服务员说要奖励他。”
“……不要那样了，好奇怪。感觉你变成了别人。”凌晔沉默了片刻后直摇头，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很认真地说，“我还是喜欢你本来的样子，你把这件脱了吧。”
经凌晔一提醒，程励想起来了，凌晔和那些人是不同的，他喜欢自己最真实的样子，不需要他扮演任何角色来助兴，也不需要通过一些羞耻的台词去展示自己的掌控欲。
“好吧，听你的。”
程励心中暖暖的，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转身回浴室里换下了衣服。
可是等程励再出来的时候，凌晔却不在床边了。
“大宝贝？”
“老公？”
“凌晔？”
他在套间里兜了一个来回没见人，打了个电话，结果凌晔只让他在房间里稍等。
半小时后，凌晔回来了，手里抱着些衣物——不过是些寻常的衣物。
“哎？你是去给我买衣服了吗？”程励接过衣服看了看，“这风格倒还真挺符合我大学时候的那种穿衣风格……”
程励说着，无心瞥了一眼，发觉凌晔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穿这个吧。”
程励逐渐眯起了眼睛：“所以……这不会是……仿着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穿的衣服买的吧？”
凌晔点头，语气仿佛很是为他进步的记忆感到高兴：“你终于记起来了。”
当晚，凌晔回到了多年前，每个睡不着的夜晚里，潜入梦中，和带着他在街头飞奔的大哥哥愉快地度过了时光。
番外2·小程小姐
程励没想到，七年之后，凌晔真给自己整出了一个孩子。
不是私生子，也不是领养的，而是通过先进的基因技术和人造子g孕育出来的，真正属于他们的孩子。
f郁颜able?
程励望着庞大的人造子g中的小小生命，心里有着多重惊叹。
此时同性婚姻已然合法，而他几年前就已经赚到了足够多的钱，把程裕德送去了老年大学里，程裕德在大学里谈起了恋爱，早就无心管儿子的婚育问题，甚至对于儿子留长发、为了彻底告别过去，将名字改成了“程利懿”这些事，知道了也没当多大个问题。
那之后，程励偶尔会萌生要领养一个孩子的想法，但是碍于凌晔多年以来从没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两人又各自忙着，他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去做规划，去做讨论……结果凌晔竟悄无声息地干了这桩大事！
“你当时说过的喜欢孩子的，所以后来我就找到了悦才科技*，他们一开始就有研究人造子g，这个研究项目和基因提取移植技术我都投了钱，现在终于能够给你惊喜了，”凌晔看着他的脸孔，“你喜欢吗？”
“……当然。”程励从机器上收回视线，望向凌晔，桃花眼里是止不住的欣喜，口中却微微嗔怪道，“不过干嘛不早一点告诉我？现在她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我要学当爸爸要抓紧了诶。”
“当时我怕不成功，给你一场空欢喜。现在实验中长大的孩子们情况良好，她的状态也很稳定，所以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了。”
丈夫的逻辑一如既往的缜密，程励听后，除了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之外，简直想不到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翻涌的感动。
而凌晔却还在继续：“就算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毕竟我上个月已经获得了母婴护理资格证书。”
隔离观察室里，凌晔自豪地昂起头，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
那是一个，能被称为“幸福的笑容”的笑，被程励当场抓拍了下来。
三年后，三岁的小程小姐被程励带回老家，看到了家里的镜子上贴着一张褪了色的照片，奶声奶气地问程励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在镜子上贴这个？”
“这是你还没出生时待的地方。”程励指着照片里的凌晔，“你看你爸，他知道你要出生了，笑得多开心。”
“爸爸很爱我吗？”
此时凌晔突然闪现到了浴室的镜子中，一把将女儿抱起来举得高高的，小程小姐当即兴奋地尖叫出声。
凌晔紧紧闭眼忍受了一下，随即睁开眼回答她：“当然。很爱很爱的。”
【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追到这里，本书今天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