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年一言不发地把浴袍脱下后,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走到床尾去,脱下浴袍专心致志地叠起来。
程励看着他动作,心中感到了莫名其妙。但他细一回想,感觉青年说起话来是一贯的没头没脑,想说就说,说完就完,没过度,没拉扯,没前言,没后语,跟说梦话差不多。大概那些乱七八糟的也不是什么真话,是他随口胡诌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
青年叠好浴袍留在床尾的长凳上,重新走过来躺上床,一掀被子,把自己和程励一同罩了起来。
在轻柔的被子的包裹下,程励终于被拉回了现实。他偏过头去,青年影影绰绰地躺在他身边,一条臂膀伸向了床头柜。床头柜上,拳头大小的夜灯光芒晦暗,深深浅浅地渲染了青年结实的手臂肌肉。
纤长的手指拍在夜灯上,房间彻底暗下来,只有角落里的机器人Alan冒出了一点幽蓝的光芒,闪闪烁烁的,不知道算是充好电没有。
程励没想到他喜欢摸黑搞,可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好,看不清的话,自己也稍微自在些。
这么想着,他解开了浴袍的系带,在被子下朝青年靠过去,伸手在他的腹肌上试探性地抚摸了一ba。
青年似无知觉一般,一动不动地平躺着。
程励不情不愿地又靠近少许,虚虚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到了他的肩上。
青年还是不动。
程励就有点恼了。
搞什么,这分明是让他完全主动嘛!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可是不主动就要被动,被动起来是个什么光景,他说不准,如果弄伤身体,他逃跑的最后一点本钱也没了。
就在他于忍气吞声和撂挑子不干两边反复横跳之际,黑暗中青年却出了声:“你不要总是动,我睡不着。”
程励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之后,脑海里当即飘过几百句脏话——这狗男人,都把自己给关禁闭了,还在床上装贞洁烈男!
“哦,行啊,睡不着是吧?我不摸男人我还睡不着呢!”程励抬起一条腿直直压在他身上,左手在他胸口发泄般地搓来搓去,恨不得把他当成柴鱼给片了,“你要真看我不顺眼,你就放我回家呀!”
“不行。”青年迅速抓住他的两只手腕,语气斩钉截铁,“你不能走。”
“凭什么!”程励使劲挣扎,“你这也不肯给,那也不让做,还要我事事顺着你吗?追求老子的男人海了去了,从来都只有老子挑别人的份,你不要觉得抓了我就可以随便欺负,撒手!”
青年没有回应,只是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