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再受刺激的话病情只怕更重。可是他已经自顾不暇,要想伸出援手,至少得确保明天下午四点前自己能逃出去。
有这可能吗?
他猛地想到了庄灿。
他们虽然是同一个医院工作的,但所在的科室都不在一栋楼,只有午饭会见上一面,有时候用餐时间微微岔开,就打声招呼,碰巧的话就会坐在一起吃饭——因为在旁人眼里,他们一直是“在读研期间就相熟的学长学弟”,谁也不会往别处想。
这是他们每天一次雷打不动的相见,但是他们已经分手,他亲口让庄灿把他当“普通熟人”交往。
而普通熟人之间,是不会好奇对方的去向的。
程励躺倒在床上,拿手掌覆住眼睛。
其实分手那天,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给庄灿一个机会,只要庄灿告诉他,自己会想办法解除婚约,他就相信,他就愿意和庄灿言归于好。四年里,他们一起吃过无数顿饭,交换过数不清的礼物,一起去旅游,一起泡图书馆。他有什么要解决的问题庄灿都会给他出招,有什么委屈不满也都可以跟庄灿吐槽,为此他连酒吧都去的少了……他在庄灿身边已经待出了惯性,如果有一天将庄灿从生活中剔除出去,他的人生就有一大片失去了颜色,空白得不知该填什么好。
可是庄灿是不是也是那样看待他呢?
他不能确信。但这却决定着他能不能早一刻从这里逃脱。
他能吗?
【作者有话说:瞎七搭八小剧场【都是假的:
凌晔:(面无表情原地画圈)之前被医生摸过胸的男人全部秃头……秃头……秃头……摸得最久的秃得最多……最多……最多……
(庄灿:怎么突然感觉头皮一凉……】
11 瘾
程励想了一会儿,觉得是不能。
订婚约是大事,庄灿的父母都是学历高收入高的体面人,再怎么催婚也不至于到盲婚哑嫁的地步,走到那一步才说,是因为瞒无可瞒。